“冷公子不打算解释点儿什么吗?”
入夜的天穹显得有些阴凉,可天行舟的银色光芒与夜穹周遭的昏暗相间又算不上突兀,天行舟首、离倾影将发困的儿子送入密室莲花能量台后独自坐在柔软蒲团上。
清冷的夜风吹拂过人儿的三千青丝,只见离倾影怔怔望着天行舟下的茫茫山川、山川大地在也是的笼罩下若隐若现,好似人儿此刻的心绪明暗不定。
身侧、躺在摇椅上正咧嘴轻笑的冷道听闻妻子所言后,俊朗脸庞上的喜意顿然止住。
“离大千金怎么了?”冷道佯装不解。
“冷公子还有必要隐瞒吗?”人儿转头直视着丈夫。
“一个多月前我们在重炎城已经得知了圣皇剑的实力,说白了就算我夫妻二人联手都不会是那尊强者的一合之力。”
“可之后冷公子依旧义无反顾的朝风落之地的腹地行去。”
美眸打量着不敢望向自己的冷道,离倾影似乎越来越肯定心里的想法。
“这…之前小爷不是已经说了嘛,贼不走空、来到这风落域,我们总得带走点儿什么。”挠了挠头,冷道干笑道。
“是啊、总得带走点儿什么,可冷公子应该还没忘记不周怨山的事情,当初在炎叔那里得知不周怨山已经消失时冷公子为何会那般直接的选择放弃?此次面对更恐怖的圣皇剑,冷公子偏要迎难而上。”
“不要告诉小女子当时冷公子已经得知圣皇剑乃是炎叔所锻造。”
“看着我的眼睛。”
夜穹中忽而闪烁起点点星光,看到冷道仰天而望,离倾影的精致脸蛋儿稍有愠怒,当是忍不住沉声道。
离倾影话落、冷道一声苦笑,自摇椅上下来而后坐上蒲团将妻子紧搂在怀中,离倾影有些挣扎可最后也没能拗过冷道。
“所以…离大千金是怀疑到了什么?”
垂目望着怀中抬头盯着自己的妻子,冷道嘴角勾起莫名笑意。
“我想知道不周怨山、东海、十万荒山和风落之地的事情。”冷道相询、离倾影开门见山的说道。
如若先前冷道望着昆仑镜本源神力的视线没有那么急切,或许她也不会多想什么,可冷道越是如此、她反倒越是生疑。甚至她觉得炎天之主之前对冷道的猜测不无道理,要不然今日他也不会指派一尊拥有帝魔气的魔影阻拦冷道。
“呃、”
妻子话落、冷道的脸色立时黑了去。
“离大千金这是想让小爷像那些江湖中的说书先生去编纂一套故事么?”冷道哑然一笑。
“是不是故事也得小女子听了才知道,冷公子也别说这些话老生常谈没了意思,倘若以前所说真是故事,想来冷公子早已将那一套故事忘记。”
“若是两套故事有异、冷公子就等着本小姐收拾吧。”说道最后、离倾影的双眸满是威胁之意。
“这、”
看到妻子是铁定让他说出个一二三、冷道脸色当是发苦起来。
“既然离大千金想听故事、小爷自当遵命。”
轻拍着娇妻的香肩、冷道啧声发笑后又是对往事娓娓道来。
天行舟这一边温柔中带着一丝压抑、可在另一个世界、那道身着九彩修身长袍的娇嫩人儿早已是满脸煞气。
…
现实源域、天之巅、炎天之城、
“圣皇那小东西为什么就不知天高地厚啊?”
站在炎天主城水晶广场边缘的人儿周身散发着层层彩光涟漪,眩目涟漪与幽深安静的氤氲广场格格不入,然而死死凝睇着面前能量镜中笼罩在夜色下的风落之地,人儿的怒气就越发浓郁。
“要说起来、还是我们事先没有仔细感知皇儿的确切实力嘞。”
炎天之主的脸色浮荡着清晰可见的苦涩。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又怎能知晓远在风落域的圣皇剑对自己的失望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
‘我在想、如若再过百万年或是数百万年,我已经吞噬了足够多的无始精血从而达到了与你一样的武境,那个时候我就会离开风落域向你发出挑战。’
‘若是灵智胜人的这一辈子能够赢得你炎天之主一招半式,到时候我就会选择兵解。’
…
想到圣皇剑先前说所之言,甚至那个小家伙在说话时连人类之态都没有转换,炎天之主就好像品尝了五味瓶中的果实一样难受。
“天底下还有人能够躲过你炎天之主的探测?”
丈夫的苦涩神色人儿并没有看到,只见钟离灵九彩流袖挥动,原本娇滴滴的轻声已经变得沉闷起来。
“没有人能够躲过为夫探测,只是…为夫缺少了对皇儿的感知。”
是啊、他连圣皇剑在千年之前自绝世之列破而后立进入半步无上的事情都没有觉察,又何谈对今天的事情做到了如指掌?
“你、”
炎天之主解释过罢、人儿充斥着煞气的脸庞转过望向丈夫,可看到炎天之主脸上的无奈,钟离灵心头的怒气不知为何又缓和不少。
“那之前、之前夫君也该将本尊力量调过去将那个小家伙阻下啊!”钟离灵话落、随后又阑珊摇头。</div>
在那个亘古荒凉的时代与炎天之主互生情意、时隔数百上千万年后又与这个家伙做了两千多年的夫妻,仅是看一眼丈夫的脸色,她就知道炎天之主在无奈什么。
在她消失的千万年中、丈夫除了掌控源域成长的大体稳定外,无聊透顶时也想有个人陪伴、在苍古世界收徒女娲如此、荒古时代锻造圣皇剑如此、太古世界再次授艺东皇太一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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