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洋镐,栗大森用的是铁丝。”
“你们为什么要杀死饶志龙和饶志云?”
“那俩货竟然让张房在酒里面放蒙汗『药』,想把我们麻翻,杀死我们。第七天夜里,盗洞快挖到墓道口了,饶志龙把准备好的蒙汗『药』交给张房,冉他将『药』放进酒瓶里面。”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张房私下里告诉我们的。”</div>
“张房是饶志龙和饶志云的外甥,他为什么要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你们?”
“是外甥不假,但那俩货对张房不好,不讲亲戚礼道,把他不当一回事,挖到东西买了钱,只分给张房一点点,张房表面上对两个舅舅恭敬,但心里恨他们。”
“自从他们到京西来了以后,张房大部分时间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多仁义呐,待他不错。”
“如果我们下手慢一步的话,躺在墓室里面就是我们三个人了。我们没想杀人,可那俩货要灭我们,我们别无选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事情已经到那份上,想退出已经不可能了。”
“既然张房救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杀害他?”
“这个嘛……张房是他们的外甥,迟早是要回老家去的,他一回去把事情一捅出去,还有我们的好吗?不杀了他,我们早迟一天要遭殃。”
“如果我们心慈手软,留下张房,必将后患无穷。所以,我们就——再说,少一个人分宝贝,我们三个不是可以多拿一些嘛,所以就更不会心慈手软。”
“是谁最后决定对张房下手的?”
“是我,栗大森和张房关系比较好,他有些犹豫;饶一览,他还年轻,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他是极力反对的。但我不能听他们的。”
“是谁杀死张房的呢?”
“是我决定的,下手杀死张房的是我和栗大森。”
“把饶志龙的脑袋砍下来扔进水井里面是谁的主意?”
“是饶一览的主意。”
“把饶志龙和饶志云的脸砸烂又是谁?”
“是饶一览的主意,他平时行事非常谨慎。”
“段春生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和姓段的没有关系,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他,但我和他的死有关系。”
“说来听听。”
“十月六号的中午,但饶一览在电话里面说姓段的曾经在洪武大街见过他和饶志龙这件事情以后,我就觉得必须除掉姓段的。当天中午,我和栗大森在电视上看到了那两个寻人启事,如果姓段的看到寻人启事的话,就一定能想起饶一览来,一旦姓段的想起了饶一览,我们三个人一个都跑不了。”
“照这么说,杀害段春生,也有你的份?”
“决定是我做的,主意饶一览出的,参与杀害姓段的是饶一览和栗大森。店铺不能离开人,我留在店铺里面看店。当然,他们嫌我太磕碜。我出面的话,肯定会被人认出来。”
“你们从古墓里面挖出来的东西全藏在德安门西湖巷,饶一览买的房子里面,你和栗大森难道就没有防着饶一览吗?”
“用不着,饶一览干这一行,时间不长,他不忍心杀害张房,他的心还没有我们狠,我们的家人都知道我们到京西来,即使他有这种心事,也不敢对我们下手。更重要的是,我们几个姨兄弟平时就走得近。”
“还有,东西藏在西湖巷,但我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一份清单。卖掉什么东西,还剩下哪些东西,一目了然。”
“这是谁的主意?”
“这是饶一览的主意。我和栗大森觉得这个主意很好,亲兄弟明算账。饶一览还给我和栗大森一人一把院门的钥匙,饶一览还让我们俩轮流到西湖巷去过夜。”
“清单和钥匙在什么地方?”
“清单和钥匙在我身上。”揭文江一边说,一边从上衣口袋和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纸和一串钥匙。
赵子蒙接过纸和钥匙。
纸上面写着青铜器、玉器和金器的数量;钥匙有三把。
三把钥匙分别是古玩店的钥匙、古玩市场二区大门的钥匙和西湖巷的钥匙。
之后,赵子蒙又审讯了栗大森。
对栗大森的审讯和对揭文江的审讯一样的顺利。
栗大森交代的内容和饶一览、揭文江交代的内容是一致的。
对栗大森的审讯,赵子蒙把重点放在饶志龙、饶志云、张房和段春生的遇害上。
栗大森交代:饶志龙是他用铁丝勒死的;饶志云是揭文江用洋镐杀死的;张房是揭文江和他用铁丝勒死的;段春生是他用铁丝勒死的;饶志龙的头是饶一览用菜刀砍下来的;饶志龙和饶志云的脸是饶一览用砖头和石佛的手臂砸烂的。
最后,栗大森又交给赵子蒙一张一模一样的纸和三把一模一样的钥匙。</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