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源,也是落雪的。
只是,雪花不冰冷,飘起淡淡的梅香。双手捧着,掬一把在掌心,暖暖地融化这红『色』心形印记,却热泪盈眶。我不喜欢秋源,连带着念奴也对秋源缺乏好感。
沙场,我和卫青统领九黎部落,对抗刘胜。
这样的练兵,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皆是败局。北朝战神苏胜,曾经以一人之力灭掉一个小型星座,名震银河系,果然名不虚传。
“大祭司,你已经输了一百场。”刘胜笑道,一身红衣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下,愈发地妖娆。
“堇姑娘,别灰心。”卫青道,双目炯炯有神。
“第一百零一场,本祭司一定能打平手。”我嫌弃那及腰的银『色』卷发碍事,便胡『乱』地绑在头顶,扎成丸子。
待刘珺抛一颗石子打到梧桐叶时,战斗开始。
“鱼鳞阵。”卫青驾着汗血宝马,喊道。
鱼鳞阵,属于进攻阵形。九黎部落听到号令,立即摆成鱼鳞状的小方阵,迅速收起铁盾,同时握紧银枪,集兵力猛攻刘胜。而阵眼,位于鱼腹央,由我和卫青镇守。
鱼鳞阵的弱点,除了通常的阵眼外,在于尾侧。因此,卫青和刘珺一起商量过,撤掉尾侧一贯使用的防守战术,改为以攻治攻,即尾侧的九黎勇士皆是弓箭手,断绝刘胜靠近的机会。
“胜哥哥,念奴想吃剁椒鱼头。”念奴坐在肥凤凰,翘着两只小短腿,吆喝着。
这个念奴,不帮阿胜呐喊助威,却惦记着吃食。大概也只有将念奴宠到骨子里的阿胜,才听到念奴软软糯糯的嗓音后,依然勾起魅『惑』众生的笑意,俨然胜券在握。
霎时,刘胜快如闪电,直奔鱼鳞阵的头部,俗称剁椒鱼头。所谓剁椒鱼头,意味着鱼鳞阵的精锐势力集在头部。稍微熟悉兵法之人便知,强攻鱼鳞阵头部,死伤至少对半,并不可取。
然而,刘胜掠过剁椒鱼头,没有正面迎战,马鞭一挥,改向正在为剁椒鱼头调整步伐的尾侧的背部。弓箭手的弱势,在毫无防备之力的背部。
“方圆阵!”卫青看出端倪,大呼道。
瞬间,位于鱼鳞阵的头部的九黎勇士,最先掉头过来,取出铁盾,围成里圈,接着第二层换长矛,第三层乃是尾侧的弓箭手,保持箭羽不断发。
而阵眼分布在圆环直径的间,我和卫青各霸占一个。卫青一身银『色』铠甲,与大地同『色』,握着的七星流风,寒气侧漏。而我一袭淡紫『色』箭袖骑装,持着安装了银针的蓝玉箫,眉头蹙蹙。
“到底是『奶』油流心好吃呢,还是紫薯流心?”念奴挠挠『毛』茸茸的脑袋,喃喃道。
刘胜的耳力极其敏锐,闻言慵懒地眯起桃花眼,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轻轻地挥动双臂的红袖,刹那间,数百只袖箭,分别朝我和卫青发『射』过来。
“雁行阵。”卫青毕竟是征战沙场的老将,棋逢对手,眸子里闪耀出璀璨的星光,不紧不慢地旋转七星流风,当真如流风般将那飞过来的袖箭卷起,再抛出阵外。
九黎勇士也不是吃素的,眨眼间摆开雁行阵,如大雁斜行般,一波又一波地持着弯刀砍向刘胜,乐此不疲。
至于我,灵识恢复到九维后,依旧胆小如鼠,但是那些曾经经历过的战役,记忆犹新。一边取出铁盾抵挡袖箭,一边观察这些袖箭的方向,发现它们较集,没有分散于人体的『穴』位之,更无反弹的迹象,看来阿胜瞧不起我们,只使出了三成功力。
但是,本祭司会让他后悔轻敌的。持着蓝玉箫,发『射』淬了毒的银针之际,吹奏一箫《采莲曲》,鼓舞军心。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东家莫愁女,其貌淑且妍。十四能诵书,十五能缝衫。十六采莲去,菱歌意闲闲。日下戴莲叶,笑倚南塘边。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水覆空翠『色』,花开冷红颜。路人一何幸,相逢在此间。蒙君赠莲藕,藕心千丝繁。蒙君赠莲实,其心苦如煎……
曲罢,九黎部落仿佛感应到第一任主人夏国先祖秋姬大祭司的号召,势气大振,火红的卷发幻化成火光,却不会毫无章法地燃烧开来,铜铃大的眸子里染腥红『色』,但如远山霜叶般纯净。
刘胜被九黎部落斩断一截墨丝后,眸光绽放出朵朵嗜血的桃花,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终于认真起来。
“胜哥哥,雁翅膀烤起来香香的。”念奴笑道,『露』出一对可爱的梨涡。
“阿珺相公,让念奴闭嘴,堇儿晚煮虾仁阳春面。”我喊道。
如果本祭司现在还不知道,念奴每次一开口,便是替阿胜破阵,那么夏国的大祭司该易主了。
据说,阿胜阵杀敌,会将念奴揽在怀里。起初,夏国长老强烈抗议,我任用阿胜为战神。私底下多次告诉我,阿胜这是意图谋杀念奴。后来,阿胜百战百胜,长老便睁只眼闭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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