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很清楚了,共产国际不知道突然操的哪门子闲心,找起了朱木运,而王有山对这个早已失踪的人也没投入太多精力,直接雇佣了一个记者找人,但好巧不巧的,这个记者落到了特务处手里。
当然,里面肯定还有一些别的事情,不过耿朝忠无意过问,现在很明显的事情就是,特务处如果找人,一定要比那个记者有效率的多。
或许用不了多久,处座就会查到朱胖子的下落,到时候麻烦事可就大了!
耿朝忠皱了皱眉头,当务之急,最好的办法是赶快通知一下朱胖子,最好让他尽快出狱。
其实,营救朱胖子出狱并不难,自己和老虎桥的典狱长甚为熟稔,给朱胖子搞个保外就医甚至提前释放,一点难度都没有。
不过........
水过必留痕,如果自己操作朱胖子提前出狱,必然要经过医院鉴定、司法复核、法院批准等若干道程序,这里面经手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一旦被人知道了,那岂不欲盖弥彰?
看来,必须要跟朱胖子见一面了。
………
翌日,南京老虎桥监狱狱政大楼。
典狱长娄嵩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手里翻动着一份报纸,耳朵里听着收音机里上海和天津的期货广播行情——这是娄嵩狱长生涯中最大的私人爱好了。
在娄狱长看来,既能消遣,又能赚钱,炒期货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业余活动了,可惜的是,最近行情似乎不太好,闹腾了三四个月都没赚多少,不免让人郁郁。
叮铃铃!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娄狱长拿起电话,懒洋洋的说了一声“喂,哪位啊?”
“楼狱长啊?最近可好?行情这么好,一定赚了不少吧?”一个年轻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托福,还好,您是?”娄狱长坐了起来。
锣鼓听声,说话听音,娄狱长可是老江湖,这个声音,矜持中带着几分热情,语调缓慢又带着几分倨傲,给人留了充足的思考空间,明显是机关同行的腔调,只是似乎有点耳熟?
“方途啊!以前在您手下当兵,这么快就忘了?”话筒里的声音带着丝丝埋怨。
“哦,方老弟啊!”娄狱长一边答应,一边想着方途是何许人也,只是过了一瞬间,娄狱长眼睛一亮,语气立刻恭敬起来,开口道:
“方科长,您贵人事忙,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准给您办妥!”
方途!
这个曾经在老虎桥里关过一年的神秘人物,虽然当时自己并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背景,但现在岂能不明白?
当日接他出狱的那辆车,娄嵩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警察厅二厅,那是特务处的车!
“也没啥大事,我最近查个案子,发现有个逃犯被你们抓进了老虎桥,娄狱长能否给个面子,让兄弟我审审?”话筒里的声音在继续。
“可以,可以,您随便审,叫什么名字,我亲自去办!”娄嵩忙不迭的答应。
南京的情报机构从牢房里提审犯人,这种事在所多有,娄嵩一向都大开方便之门——废话,不开方便之门,无论是特务处还是党调处,随便派几个人查一查自己,
“名字不好说,这样吧,我这就过去,您那边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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