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石榴和梳儿在替魏楚欣挽着高髻。
昨晚几乎一夜未睡,魏楚欣在闭目养神。
“这怎么了?怎么都是小印子!”石榴偶然间一低头,倒是看到了昨晚上萧旋凯留下来的杰作。
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以为是起了什么东西,便推一旁的梳儿,“快看看姑娘这脖子上怎么了,用不用抹点药,昨天更衣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突然就……”
石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梳儿却是知道,顺着石榴所指,低头那么一看,半张脸就红了起来,赶紧低声制止石榴道:“少大惊小怪的,快去衣柜里给姑娘拿衣服过来!”
石榴见魏楚欣坐在那里平平静静的不发一语,又见梳儿红了一张脸,她就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丈二和尚般的应声去衣柜里拿衣服,小声嘟囔说:“都红了,不找药来抹么,看明日严重了怎么办……”
“拿件盘领的过来!”梳儿在后头提醒。
“我知道,红成这样怎么见人,我还不知道选一件高领的衫子拿过来么!”
“说什么呢,把石榴都说不高兴了!”萧旋凯已经换好衣服进了屋来,眼见着石榴闷闷的不高兴,便笑着询问了出来。
石榴见有人给她撑腰,就向侯爷汇报说:“姑娘生病了,脖子上起的都是疹子,不找药来涂不说,还不让人提呐!”
昨日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萧旋凯听石榴这话一时就笑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我看看病的严不严重。”
走到里屋,坐在魏楚欣对面的花梨木大椅子上,眼看着魏楚欣,倒是一副正经模样,开口道:“石榴说你生病了?”
魏楚欣蹙眉,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将手里面拿着的一支金簪往妆奁里一扔,顺手拿过黛笔,缓慢悠闲的描起了眉毛。
萧旋凯坐在那里端详了她半日,一时耐不过,起身走了过来,看着那衣襟遮盖不住的小小印子,俯过了身来。
呵气如挠。
“侯爷也不必在这里幸灾乐祸,”两人额头贴着额头,魏楚欣便抬眼看着他,露出好看的笑容来,“一会我便去和乐堂请示,就说回门那日受了风寒,郎中说需要静心调养,不若损伤肌理,往后不易怀孕。只是侯爷年轻气盛,自私自负,不肯休检。”
魏楚欣看着萧旋凯,笑问:“侯爷猜猜我若这么对老太太说了,今晚上她老人家还能不能同意你留在爱晚居?”
“那我们丫头打算这样说么?”萧旋凯轻捏着她脸蛋问。
“怎么不说,”魏楚欣依旧在笑着,“一会我就说去,谁让你昨晚上那么对我。”
“当真去祖母那里告我的状,今晚上不让我再过来了?”萧旋凯耐着性子,有点黏牙,“我知道错了,你别去了呗?”
“你就是典型的口蜜腹剑之人,我非要告状去不可!”
“那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那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了。”这里萧旋凯却突然将魏楚欣抱在了怀里。
“你什么意思?”
此时梳儿和石榴两个早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不仅人跑了,还顺便把房门给紧紧的关了上,助力萧旋凯胡作非为。
双方之优劣势已经转变了。
“晚上你不让我来,那我就趁此时得我该得的了。”说着,就真要往里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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