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林尚书不知情，便请林尚书好好查查。”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既没有什么责罚，也没有什么斥责。
但越是这样，却更让人心生寒怯。
林正阳赶紧道：“是，老臣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头顶上并没有再传来声音，不过多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背，“姑父，摄政王走了。”
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见人真的是走了，才勉强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后，对着眼前的傻小子问道：“说，谁让你中榜的？以为你出息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
“我不知道。”沈叶庭被吓着了，连连摇头。
……
经过在礼部的调查后，才知道改榜和出据文书的安排是礼部郎中杨祖清！
而这扬祖清亲口承认此事乃是他的夫人吩咐的，还拿了好些银子！
杨祖清身为礼部郎中，仅次于左右侍郎之下，竟然做出调换举子这一大罪！
而始作俑者，竟然是他的枕边人，这叫他怎能不气？
若他不是摄政王的岳父，只怕今日直接被关入大牢了！
听完这些，林老太太倒是没什么惊讶的，反而道：“你就为了这等小事生气？亲戚之间本就该帮衬着，你那老丈只个县令，你这当女婿的提拔提拔人家孙子，有何不妥？”
“母亲―――！你糊涂啊！这怎能说提拔就提拔？轻则要你儿子这头顶乌纱，重则要你儿性命啊！”林正阳都快急成猴子了，就差在屋里上窜下跳。
林老太太知道事情比她所想严重，索性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也不管你们了。”说罢就杵着拐杖往里走。
一身狼藉的沈氏怂了怂脖子，随后道：“老爷，这事妾身不知啊。”
“你不知？人家能说谎吗？我看就是我平日里太放纵你了，从今往后，你不得出你那院子半步！”
说罢，林正阳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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