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紧不慢的晃荡在周围。
何远轻轻的撩了一眼那个晕倒之人的地方。
玩笑的说了一句:“不知阁下是不是艺高人胆大,将你重视之人挡在如此清晰的地方,实在是对何某人放心至极。”
“也不知晓其中有没有什么阴谋。”何远好似自言自语的摇了摇头。
脚步靠近那个人。
忽的,在不足三尺之处,阴寒湿冷一瞬之间,包裹着她。好似突然进入极地冰寒之境界。
何远不禁打了个寒颤,牙齿抖了抖,不愧是顶尖的惑术,虽然何远知晓这个是由蒙面人设出的局,但这种直接作用在紫府之中的内劲,还是让她气息一乱。
越是靠近晕倒的那个人,何远越是难耐。
眼中专注的扫视着四周,打探的望着周围。
叮铃铃,叮铃铃。
不到二尺了。
铃铛的清脆声愈发明显。
可越是靠近其中,何远心中越是疑惑。
按捺心下怀疑,认真求证,仔细分析。
这是王爷教会她的方法。
她如今都有几分内力不继的困顿感,为何那人的内力还是绵延不绝,好似穷穷无止境一样,汇入广袤无边无尽的原野一般,如沧海一般。
内力就不曾断绝,依旧强健有力。这般强度的内力支撑能力。实在有几分可怕。
何远沉稳的想着,好似思维脱了了身躯。
快了,快到一尺半了。
快了。
此处的阴寒湿冷的感觉,好似让她眉间都生了些冰灵的霜花。
何远想到,手指怎么摸着额头。
没有湿冷的水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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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的重复着。
忽的,脑子一清晰。
对啊,没有水渍,额头生了冰花,怎么会没有水渍呢?
思维只要有了开口,原先被阻塞的思绪,如泄洪一般奔流而下。
脑中一直想着如何不进入惑术,最终还是进去了。
是从什么时候啊,何远想着,从第几声的铃铛声。
心知惑术,入了惑术局。
终究是托大了。
何远撩了一眼,依旧在柳树下倒着的人,柳枝飘飘的飞舞在她的身边,洁白的柳絮浅浅的覆盖在她的身躯,遮住了她的眉目。
一切唯有此处是这铃铛声和混沌无序的枝叶摇曳声中,独有的清幽宁谧之所。
原在她放下剑那一刻,原在她以为是入局的地方,才是她设的又一个入局之所。
局中局,她敬佩。
其一局,是初时警惕之时,惹得第一个迷惑,她想着这个晕过去这人是一个幌子,人是虚幻的,踏了下去准备破掉此局。谁曾想,这个又是另外一局的开端。
冰寒之境界的感触。
何远微微想了想,嘴角拉开一个笑意。
这是抽出了她的内力,来塑造这样的一个局啊。
若非她最后触碰的那样一下,最后,她估计还是沉溺在其中。
直至最后,内力消耗完毕死去。
可是,何远摇了摇头,看向拿出晕倒之人的幻象之所。
她啊,也留下了致命之弱点之所。
手腕挽起优雅的剑花,一击。
剑落。
逃离之人,口吐鲜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