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始终偏向于自己的儿子,虽然脚踝痛得厉害,但见到刘翌这样慢吞吞的也没再大呼小叫:万一儿子走得急了一个不留情也跟她一样下场了怎么办?
“凌蓁现在都怎么搞的?懒成这样,楼梯都不清理的吗?也不知道积了什么脏东西……”人动不了,嘴又没受伤,刘母一边等着儿子来扶,一边闲不住地骂骂咧咧。
想起来自己要到楼上就是要问儿子凌蓁怎么回事的,如果不是因为凌蓁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也不至于遭遇这无妄之灾,心中更气:“凌蓁怎么还不回来?!”
刘翌苦笑了一下:“我先送您到医院去吧,脚扭伤了可大可小。”
刘母一听马上紧张:“那还等什么?赶紧的!”
她还要走遍华国的大好河山呢,平日就十分注意锻炼自己的腿脚。每天都泡脚散步,定期去推拿按摩,就是为了保养腿脚不出问题。
刘翌一个人要把脚上完全不敢使力的老娘从地上“拔”起来有些勉强,试了一下没成功,反而把人重新往地上墩了墩,二次伤害让刘母叫得跟杀猪似的,把刘翌吓得整个人都抖了抖,差点脱手。
好在这时刘父又是灌茶又是捶心口地终于缓过气来了,过来搭了一把手。
把刘母拔起来之后,本来想扶她站着,然后刘翌上前去背她的,但她用那只疼得不那么厉害的脚站了没两秒,又“哎呦哎呦”地脚软往地下溜:
“不行不行,我感觉这一只脚也摔出问题了,不能站,再一骨折就完蛋了!你们还是用床单什么的做个担架,抬我吧。”
现场就静默了一瞬。
其实刘翌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背得动自家老娘,只是现场只有他跟他爸,他要是背不了他爸更背不了了,所以才勉强自己上阵。心想左右不过从客厅到院门口二三十米的距离,咬咬牙应该还是能够坚持的。
用床单做担架的话……
家里也没有任何管状物足以充当担架的抬杆啊,足够长度的也只有凌蓁先前弄来的给丝瓜搭架好让瓜藤往上爬的细竹竿了,略一用力就能轻松徒手掰断的那种。
刘翌想象了一下他与刘父一人掖着两个床单角兜着老娘挪动的场景,那画面……
重点是他有些怀疑,单薄的被子能撑得掉他|妈那体重吗?
“叫救护车吧!让专业的人来,我们别一不小心再把你摔着了就变更严重了。”刘翌当机立断。
在意识到床单无法承受老太太重量的同时,他也深刻地怀疑起了自己身板的承重能力。
刘翌拿出电话。
还是稳当些比较保险,否则他再因此而扭到腰或被压断一两根肋骨什么的,那就一下子躺倒俩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顺便给凌蓁也打个电话,让她赶紧回来!”刘母原地躺下,“真是,都什么时候了人影也不见,该不会是外面有了野男人了吧。”
刘翌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