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个好脾气的人,可现在听到老人这般不客气外加威胁的话,也得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差点忍不住发怒。
可是他说的对,自家老公都去冒险了,难道她要放弃吗?
何况正好有点事情可以做,她就不会那么一心一意的牵挂那个在小木屋悬崖边上的男人。大个子也在外面,他一定会帮拓的。
这般想着,安千宠不情不愿地找到把木头椅子坐下,任劳任怨地挑拣药材,偶尔龇牙咧嘴一番,因为有些药草上面有刺,导致不到十几分钟她的手就伤痕累累了。
悬崖边……
微风拂过,让站在崖边的男子显得有些虚渺。他的目光直视崖底,眉头紧蹙,因为视线里只能看到烟云遮盖的山崖,氤氲缭绕,根本看不见底。
“少爷,就我一个人下去吧!”
一只手在空中做出制止的动作,望着山下的华拓凝眉道:“这座山崖那么大,还不知道天籁子好不好找,一起去找到的几率更大一些。”
“那爹地我也去!”
“是啊,干爹我也去!”
面对插话的少年,华拓欣慰地笑了笑,语气却很坚定:“你们必须在上面看着绳子,如果我们在山下有危险好及时作出反应。”
华睿渊抿唇,目光里带着倔强和无奈。他多想一块帮忙,可是……
“阿金我们听干爹的,在上面保护他们的安全吧,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比较好。”
看向还欲说话的儿子,华拓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从容不迫道:“相信爹地和你刑叔叔,你们就在上面看好绳子,如果发生变动我们会扯三下,然后你们就把绳子往上拉。”
少年撅着嘴,半晌后才闷闷说:“好。”
云雾缭绕的山崖下,除了陡峭的山壁和云,什么都看不到。所幸今天天气不错,让他们攀岩下山方便了一些。
木屋里,安千宠一边挑药草,一边担心地往窗外看去。仿佛两个儿子抓住的不是绳子,而是她的心。深怕山崖下的两个人突然发生什么意外。
注意到她的频频走神,屈不屈笑了笑,端坐在躺椅上,拿起烟斗吸了口烟。
相比其他人的紧张和担心,他倒显得十分惬意。仿佛一点都不为自己让人冒险而感到愧疚。
而闻到屋子里的烟味,她回头看下椅子上坐着的老人,咬咬唇,强忍住到口的责问闷不吭声低头继续挑拣药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明明才过了不到十分钟,安千宠感觉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让她更加惴惴不安。
“丫头,你可得仔细挑,如果挑错了把两种有毒的药材放在一起,可是会吃死人的。”
什么!
她脸色一白,动作僵硬住:“会死人?”
屈不屈抖了抖烟斗之后,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吸着:“那当然,很多药草相生相克,轻者中毒、重者死亡,难道这点常识你都没有?”
“你也别太担心,我让你挑的药草长相分明,除非你走神,不然不会错。”意思是,她必须摒弃一切忧虑,仔细干活,不然就是拿别人的命开玩笑。
安千宠深吸了口气,对着老人的背后做了个愤愤的鬼脸,忧虑的目光从窗外收回,仔仔细细地挑药草。
坐在木质量躺椅上的老人不经意间扬起嘴角,饶有兴趣的看着前方小镜子里倒映出来的那张脸,好笑地地衔着烟杆儿一口一口白眼吞云吐雾。
山崖峭壁上,到达一定高度后的华拓表情里突然闪现错愕,因为那片烟云缭绕过后,竟然很快到达了底部。根本不像从山上看下来似的是个可怕的悬崖。
“少爷,天祝我们也!咱们下来的位置正好是一块凸出来的平地,好万幸啊!”只要站在这块平地上,就能看到那个天籁子在哪儿了。
不予置评,华拓的目光转向四周,走到平地边缘一看,下面果然还是深不可测。
他的脑海里突然拂过老人最后的交代,敛了敛眸,一丝怀疑和恍然自眼底浮起。不过多留在下面一分钟,上面的人就会更担心一分钟,于是道:“找吧,然后赶紧上去。”
邢书恭谨地点头,一扫之前心里的担忧。
接收到山崖下人的提示之后,华睿渊和华生对视一眼,目露惊喜,赶紧开始拉绳子。
当熟悉的两道身影出现在眼前事,俩少年同时舒了口气,赶紧冲他们奔跑而去:“爹地,干爹、刑叔叔,你们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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