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医术了得,又是梨落和苏砚之女,本就非池中之物,况且她娘身上的毒,只有一小部分度到了她的身上,她自己能动手解去也不足为奇。”祁柏说道。
“这就奇怪了,师叔祖,在清心庵的那些年,师父让长老们传她各类技艺,却唯独没传她医术,后来我派人暗中调查过,她对外人的说法,是受了您的指点,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花谢问道。
“她跟外人是这么说的?”祁柏话音一顿,他的眼角不经意间瞥过左前方的一处灌木丛,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捋了捋胡须,脸上浮现出一丝阴谋的微笑:“其实她说这话也不假,我确实曾经指点过她,为了表示感谢,她还送过我两坛梨落酿的梨花酿,这些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祁柏面不改色地说道,说得一本正经,他心中打的主意是,最好能将那丫头归到自己门下来,那丫头身上的宝藏可多了去了,这样一来,跟阿宸也不差辈,也不会说跑就跑得没了人影。
祁柏心中打定了主意,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就算为了他那宝贝徒弟,他也得先把人定下来。
祁柏的话,让花谢微微皱了皱眉头,却让苏倾城听得咂嘴,这个老爷子,撒起谎来还真是不带脸红的,明明就是他垂涎自己的银针刺穴手法好不好。
“就这么说定了,回头见了那丫头,我让她行个拜师礼,就算是我收的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了。”祁柏美滋滋地定了下来,却将花谢惊了个够呛。
“师叔祖,您身份尊贵,怎可拿收徒当做儿戏……”花谢的脸色看起来很滑稽,他跟那苏倾城可还有未结的梁子呢,若是她成了师叔祖的关门弟子,那他……
花谢的话还未说完,忽然脸色一沉,他猛然抬起食指,对着祁柏做了个“嘘”的手势。
食指放下的一瞬间,他迅速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之前被祁柏揭掉的假发套和人皮面具,以最快的速度戴好之后,他便脸色一寒,飞一般地朝着左下方的一处灌木丛掠了过去。
祁柏看着花谢掠过去的身形,眼底却不见丝毫慌乱,他早就已经知道那个地方有人偷听了,不仅如此,他还已经分辨出了那人的气息。
这丫头,本事不小啊,竟然能坚持那么久不泄露气息,若不是方才他提到收她做关门弟子的时候,她砸了一下嘴,恐怕这个花谢也发现不了她吧。
祁柏朝着那处灌木丛看了一眼,笑得满脸慈祥,这丫头,说话倒还算数,说是来关外,倒是没有食言,就是可怜了他那徒儿了,为了这丫头的安危担心得茶饭不思……
“什么人?出来!”花谢从山顶一跃而落,手持匕首落在了苏倾城的背后。
等到苏倾城举着双手从地上站起身又转过头来的时候,花谢手中的匕首已经来不及收回,就算他已经半途撤了力道,可是刀尖还是轻轻划破了苏倾城脖子侧面的雪白肌肤。
“怎么是你?”看到苏倾城脖子上的那一丝血渍,花谢微微皱了皱眉,这女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放她进来了?
还有……
他抬头看了一眼正捋着胡须朝这边看的祁柏,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这女人,还长能耐了,自己没发现她也就罢了,竟然连师叔祖都没有发现她吗?
“嘶——”苏倾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刺疼刺疼的。
她恨恨地瞪了一眼花谢,这个家伙,竟然还真下手!
再一回头看到上方一脸慈母笑的祁柏,苏倾城眼珠子一转,忽然绽开一抹笑,然后甜甜地对着花谢叫了一声:“爷爷,是我!”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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