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持续了两个时辰,这个时候侥幸还活在的城里的百姓,就听得一阵阵铜锣声响,流贼们就好像潮水一样的退了出去。
差不多一炷香,甚至更久的时间,才有人大着胆子去窥探流贼们的动静,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无论是城里还是城外,再也看不到一个流贼。
如果不是这满地的狼藉,到处都是鲜血和遗留下来的尸首,这满城的百姓只怕都觉得在个一场笼罩全场的噩梦。
隰州城里,这一日,哭声整天!
“大哥,其实我们可以在这里多呆一阵的!”
往西边而去的官道上,大股的流贼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官道上前进着,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身上的包袱都是鼓鼓囊囊的,流贼们在兴奋地谈论着今天的收获,甚至一边行军,一边和身边的同伴交换着自己的战利品。
“大哥,咱们也太小心一点了,我敢说,就算知道咱们在这边,平阳府那边的官兵,也不敢过来的,他们都已经被咱们吓破胆子了!”
几个头领在高迎祥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言语中大都有些遗憾和不满,若不是高迎祥一直都是治军严厉而且处事公道,换成别的义军队伍,他们这些头领,当场造反都有可能。
满城的金银财宝,粮食女人,不全部都抢走,那还叫义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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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安塞!”高迎祥依然面无表情,不过大家早就习惯了自家大哥这种做派,而是拿着眼睛一个斜睨着高迎祥身边的张献忠。
高迎祥是这支义军的首领,但是,张献忠可是这支义军的军师兼第二把交椅,若是说谁能让高迎祥改变主意的话,那就非张献忠不可了。
“大哥说得对,这里不是安塞!”张献忠笑着说道:“咱们围了平阳府几天,他们的确是不敢追过来,也就是说,这平阳府周边如今都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咱们想要打哪里就打哪里!”
“可不是嘛!”众人一个个不服气的说道。
“但是,官兵不是傻子,平阳府这边求援的消息,肯定早就到了太原那边了,不要觉得咱们打垮了一支几百人的官兵,咱们就天下无敌了,官兵多的是,咱们的兵马和他们硬碰可不划算!!”
“抢钱,抢粮不过是手段,让更多的人加入咱们义军,才是咱们要做的事情!”张献忠说道:“官兵说咱们是流贼吗,流贼自然是要到处跑的,若是占个地方就停下来,那可就是土匪了!”
“做土匪也没什么不好!”
“你个蠢货,你还没听明白二哥的意思吗,二哥是怕被官兵盯上!”
“没错,咱们不仅仅要防备山西的官兵,还要防备陕西的官兵,不断地跑,不断地抢,不断地壮大我们自己,这就是咱们要做的事情,一旦停下的话,只怕麻烦事情就来了!”
张献忠笑着说道:“咱们就这么一路抢过去,谁能拿咱们有办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