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了朱太妃进场是所有人都看见的,但由于蒙了面纱,众人哪想到这竟是那南疆圣女。迎上那温柔眸子,众人刚刚升起的不悦一时间不由淡下几分。
“哀家今日身子不适,恰南烟略懂医术,便将她随身带着,圣上不会介意吧?”不待叶仟骅开口,只听朱太妃已然轻笑道。
身子不适?
任谁听不出这根本就是个借口,但场上众人却没有那个胆子点破。
但想到方才不知不觉中他们聊得话兴许都被这南疆圣女听了去,心中便隐隐升起几分不满。
“不过说来这事的确要怪哀家。南烟性子极好,平日也一直在哀家身侧照顾,对哀家喜好了如指掌。因而不自觉便将她带在身旁,反倒忘了今日是什么场合。”
摇摇头,朱太妃抬手拉过谷南烟柔胰,两双素白的纤手格外引人注意。
“不过倒也没白来,这吹笛之事便交由她来做,圣上觉得呢?”
迎上她满脸笑容,叶仟骅只顿了顿,很快便做出了回应:“太妃这是哪里话,谷嫔能有这般本事,朕也十分好奇,便有劳吹一曲了。”带着淡淡笑容,叶仟骅道。
舞女早便退下,下人已然拿来了荷球站于正中央,只见那巴掌大的荷球上头还系了两只铃铛,稍有风吹草动便叮叮作响。
‘球!是足球吗?!’
舒吱吱不知何时探出脑袋,一双黑眸里似放出光芒。
不待它多看两眼,已然被舒清妩抬手摁下。好在此刻大家的中心并不在此,除小蕾白术,并未引得其他人注意。
“东西既是齐了,便请诸位玩的尽兴,哀家一向玩不来这等游戏,今日也只好在一旁观看。”不待叶仟骅开口,一道女声响起,又是朱太妃。
迎上她那张笑脸,叶仟骅像是一点也不意外,只低低应了句可惜,便转将眸子落下底下的百官。
“如此,便开始吧!”
他微微颔首,那荷球于他掌心还没坐稳,便随笛声响起被抛飞出去。
圆滚滚的花球在空中划了道圆润弧线,一直大手赫然伸出,竟是紧紧扣住那球身。景司言神色不动,漫不经心一扔,荷球又落入旁边的木若手里。
从木若一直到底下最靠近高台的舒镇江,紧接着温袁奇、邵青云…
笛声悠扬,伴随着荷球叮当响声倒是有趣。
舒清妩坐于中间位置,前面算上十六城主还有数名官员,因而她倒是未有分毫急切。
反观旁边小蕾,双拳紧握于胸前,额角竟是已经沁出汗来。
约莫着笛声已经想了有三分之一刻钟,殿内除了这两道声音,竟是再无其他杂音。以至于舒吱吱根本不敢偷摸咂酒,蓬松大尾巴一下一下扫着地面,一双乌黑眸子里逐渐有了不耐。
‘这个女人怎么还没吹完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