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天发生之事,红茶方才察觉出异样——
晚宴前的准备,她忍不住将玉佩掏出来欣赏。早在当初云裳将玉佩赐给白竹之时,包括她在内一众婢女无一不嫉妒的眼红。
而趁了白竹受罚,她便偷摸将玉佩拿来,藏进了自己的袖口。
“磨蹭什么?”云裳声音骤然从身后传来,惊地红茶一个哆嗦,竟连隐藏玉佩都忘了。
奶白的玉身落入云裳眼中,也不过引得她淡淡一瞥,张口呵斥:“还不快去准备,耽误了晚宴,看你的人头还能不能安稳落在这!”她转身便走,红茶不由大着胆子唤了句:“主子?”
“怎么?”
迎上云裳满脸不耐,红茶整个人僵在原地。
不应该啊,这玉佩可是小姐的身份玉牌,没道理会认不出来!
“不、就是奴婢祖上的传家玉佩,那舒清妩见着漂亮便连同抢了去。”装作一副委屈模样,红茶并未将真相说出。
云裳怀疑眸子在她身上扫了圈,竟是当真没问。
红茶抓了时机连忙又道:“主子,奴婢怀疑那拐走白竹的人就是舒清妩!那日晚宴她不知从哪听了消息胁迫奴婢询问白竹下落,虽说奴婢没有交代,但保不齐她混入云家自己寻到了,那白术无亲无故,除此之外还能有谁来大费周章将她掳走?”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云裳好一会儿才眯了眸子道:“不错,立即传信给爹爹!势必要将白竹那个丫头给我带回,还有舒清妩!这次决不能放过她!”
“擅闯云家,我看她要怎么狡辩!”
抬眸瞥见云裳眸中阴狠,红茶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应道:“是。”
一连两天过去,舒清妩都命人留意了云家动向,但叫人疑惑的是,他们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舒清妩可不会自得其乐觉得这是运气好,她料定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只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叫她有些为难。
坐在她身前的舒镇江面色凝重道:“朱太妃此人极其危险,如果可以爹爹并不想你去参加。”
烫金的封面,上面印了大大两个字——请帖。
翻开里面,一行行整齐字体,是朱太妃亲自下的帖,邀请舒清妩参加茶宴。
“拒绝朱太妃,即便是爹爹也要遭到非议吧?”
抬手将请帖合拢,舒清妩轻笑道:“劳烦爹爹替我回一声,茶宴我定会参加,多谢太妃邀请。”
“阿妩…”
看着舒清妩平静神色,舒镇江终是没说什么。
他以为,最多就是朱太妃想要从舒清妩下手来拉拢他,但等他知道宴会上发生之事后,险些没气的直接带兵觐见入皇宫。
茶宴就定在请帖的三日后,古代没有电子仪器,女眷们又不得随意出门,因而最能做的事情便是刺绣、赏花、喝茶。
既是如此,着的太过华贵只怕叫人不自在,舒清妩只穿一袭嫩黄长裙,头上适当别了簪子,最后在眉心点上一朵珠花。
这样的装扮既不显草率也不太过华丽,完全不担心举手投足会被拖累,正合了舒清妩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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