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人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谈的,赶紧滚。”
被熊涛厌恶眸子瞪得一哆嗦,沈春凤却不死心,“大、大人,请您再相信民妇一次,舒清妩那个丫头一直便鬼灵精怪,点子数她最多!更何况,她心里一直还记恨我们,之后定然还会再动手。大人…”
“哼,那与本大人又有什么关系?”冷冷瞥了她一眼,熊涛话音落下瞬间便将沈春凤整个人直接僵在地上。
熊涛却与舒清妩有过节,二人一直过不去,但他也没傻到轻易相信沈春凤的话。想当初若不是听了她的,如今何至于被发现把柄。
这般一想,熊涛面色更冷,抬腿一脚,只听“啊”地一声惨叫,沈春凤重重摔在地上。因流产变得更加脆弱的身子不堪如此重击,痛的好半晌没能爬起来。
“把这个疯女人给我丢远些,省的再过来烦!”
只听他一声令下,绉产立马点头应下,再回眸已然不见熊涛身影。
“不、不要,大人,民妇、民妇求大人不能就这么放过舒清妩那个小贱人啊!”绉产走过去,听见她嘴里念念有词,眸中登时露出讥讽。“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熊哥先前帮你一次已是仁至义尽,剩下的便是你们自己的事。”
“不、不要…”死命摇着头,沈春凤眸子通红,奈何身体摔得不轻,只能任由绉产将她从地上提起来扔到旁边寂静巷子。
冰冷的白雪覆盖在房檐、树枝上,“砰”地一声,沈春凤砸在地上溅起一片雪花。
绉产丢下她便转身离开,仿佛她是什么垃圾,甚至不屑回头多看一眼。沈春凤不可抑制一声惨叫,竟没有半点爬起来的力气。
打从家里矛盾不断,沈春凤可谓是又干活又操劳每日忙里忙外维持,这段时间别说休息,连饭都不过清汤寡水,能勉强饱腹就好。
眼下一场流产,她整个人便像被掏空一般,瘦了大半。李劳根本不知体贴,拿了得来的银子便出去花天酒地,独留沈春凤连月子都没做就又跑出来求人。
冰凉的雪将她体温一点点带走,沈春凤想起身,奈何手脚皆没了力气。眼前一阵阵的发昏,不知过去多久便彻底陷入昏迷。
待到再苏醒之时,入目白色床单白色墙壁,浓重的药味冲入鼻腔,沈春凤动了动手指,便听耳边一声惊叫:“娘!”在他手边的,不是李天华又是谁?
抬眸另一半坐着的李劳曾冷着眸子看她,眼见沈春凤醒来,不由冷哼一声道:“也不嫌丢人,这点事办不好还叫人丢了出来。”
他话中满是指责和厌恶,而不见半分关心。沈春凤脸色一黑,却是隐忍着没再说什么。
瞥见两人脸上神色,李天华骤然开口:“娘,你身子还没好,大夫交代了得好好休息,你快些躺下休息罢。爹,你也别再气娘了,她身子正虚着,需要好好调养。”
抬眸瞥了李天华一眼,李劳冷哼,眸中讥讽不见。门外传来脚步,只见大夫走进来,眉头紧皱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瞧见他这副神态瞬间,三人心里皆是咯噔一下,便听大夫开口:“实在抱歉,有件事情老夫必须和你们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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