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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夸见王羡鱼这般反应便知晓她已经清醒过来,便告知巫医:“公主醒了,巫医大人我先送您回去罢。”巫医没有拒绝,说了一句胡语,木夸也回了一句什么,扶着巫医便向外行去。
见到那二人出去,王羡鱼终是反应过来:方才那二人说的是胡语!
又是胡人!
王羡鱼不禁蹙起眉头,这些胡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石彰不是不在这里吗?这些人捉她到底有什么企图?到底与石彰有没有关系?
王羡鱼满腹疑问,脑中念头一直未停。正好木夸从外而进,王羡鱼便直言:“你们捉我过来做什么?”
木夸被王羡鱼责问,捂嘴一笑,回答:“大王恋慕公主,想娶公主回去为王后,这才将公主请来!”
王羡鱼顿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叫请吗?这明明就是绑架!
木夸看出王羡鱼的想法,紧接着叹息一声,道:“公主莫要怪大王出此下策,实是您身边侍卫太多,这才不得已……”
王羡鱼不喜欢听木夸说这些,冷着脸打断道:“我弟弟为我寻婢子之时,我尚未来这里……难不成你还有未卜先的本事?”
木夸闻王羡鱼这话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公主说笑,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啊!我是奉大王之命潜进去做内应的,阴差阳错替大王办成了这件事。”
王羡鱼解了心中疑惑,也不愿再说话,闭目嘱咐道:“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你出去罢!”
木夸见王羡鱼面色不好看,知晓她心中有气。默默放下手中做的事,行胡礼退下。
木夸出去后,王羡鱼生出颓然之色。方才木夸之言,这石彰果然对大晋是怀了心思的。怕也是在为夺燕地不成而谋退路罢!
只是没想到他的手段竟是要强娶自己!难不成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好操控的?便不说她自己的想法如何,若是晋人知晓石彰这作为,定然也不会轻易妥协的。一匹夫之谋,当真是欺辱大晋无人乎?
王羡鱼醒来的第二日。这里的人全都拔营而起向西边行去。王羡鱼被木夸塞进一辆马车上,与前面驭马的两个车夫牢牢的看着王羡鱼。
王羡鱼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如何。竟是生出熟悉之感,在马车上昏昏欲睡,过的倒是自在。
王羡鱼这边过的不算太糟心,那边王律却是因为王羡鱼失了踪迹熬了几夜没闭眼。寻人的亲卫一批批下去又回来。回来又出去,愣是没有一点消息。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与此同时,雍州城的卫衍夜得到王羡鱼失踪的消息。与王律的暴跳如雷不同,卫衍却是叹息着说了句:“阿鱼这一趟出来,几经波折。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话归说话,卫衍却是不忘嘱咐手下寻人。待手下退去后,卫衍才若有所思的喃喃道:“阿鱼为人纯善。只怕这一出是冲着我来的。”
小娘子养在深闺,遇见他之前。连门都鲜少出去,哪里来的仇家?倒是因着他,小娘子受过不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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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羡鱼随着木夸他们一行,走走停停,转眼便过去半月之久。如今这衣食无忧,行有车马代路的日子,比起之前与巴图他们风餐露宿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也正是因着这个缘故,王羡鱼这一路不仅没有瘦下,反而还觉得圆润了些。
这天夜间,大家口中的大王终于过来汇合。吵闹人将王羡鱼从梦中唤醒,人还未清醒,便听到木夸兴奋的穿衣道:“是大王来了,公主,大王来了。”
若非知晓木夸有情郎,王羡鱼还以为过来的是木夸久别重逢的恋人!
王羡鱼在外都是合衣而睡,也幸好是合衣而睡,才会在石彰掀帘而进的时候不至于慌乱了手脚。
石彰不打招呼直接进来,见王羡鱼醒着,嘴角一勾上前道:“许久不见,公主可曾想我?”
王羡鱼理也未理,兀自拄着下巴对着前面的灯芯发呆。石彰见王羡鱼不理,生出几分气性来,上前一把捂住灯台,道:“公主可是怪我?”
王羡鱼这才抬眼看向来人,面上明明白白写着:理所当然!怎么不怪他?王羡鱼与弟弟二人甚好,马上更是要回金陵,如今因着石彰这一出,又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只可惜,王羡鱼这些心思石彰根本不知晓,便是知晓了,只怕他不会在意。石彰挥手屏退左右,道:“时辰不早了,歇下罢,赶了几日路,如今有些乏了。”
王羡鱼这下却是装不了坦然,噌的坐直身子,警惕的看向石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石彰正宽衣解带,见王羡鱼突然厉声说话,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道:“公主莫要多思,便是你想与我欢好,如今我也不能动你……”说到这里石彰似是想到什么,本来生出调笑的面色一肃,便没了逗弄的兴致。
王羡鱼见石彰突然变脸,更是不着痕迹的紧了紧袖中的匕首,暗道:若是石彰来硬的,便怪她不客气了。
王羡鱼虽有狠斗之心,但石彰确实没有调戏的意思,长腿两步便行至铺在地上的羊毡毯子,头一歪睡了过去。剩王羡鱼站在一角,愣愣的不知该有什么反应,活像个傻子。
木夸见王羡鱼这般反应便知晓她已经清醒过来,便告知巫医:“公主醒了,巫医大人我先送您回去罢。”巫医没有拒绝,说了一句胡语,木夸也回了一句什么,扶着巫医便向外行去。
又是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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