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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狩刺杀一事此时已经在雍州城传开,回去这一路百姓虽是刻意回避,但见到甲兵还是不免有窃窃之声。
王羡鱼回去后,王敬豫不时便过来问好。见王羡鱼无事,他道:“你与石敏相处许久,想来她也不会对你如何。”
王羡鱼听见这话只是瞥他一眼,淡淡回了句:“你与石敏相处许久,想来对她行事也是了解一二。”
王敬豫笑出来,举起茶杯对王羡鱼虚敬一杯,道:“小娘子聪慧。”这话是承认了。
王羡鱼也是一笑,对他道:“不知郎君从中做了什么角色?”
王敬豫也不隐瞒,直言:“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王羡鱼面上不显,心中却是生出疑惑,问他:“何故?”
王敬豫回:“借此试探一事。”
二人一问一答,气氛俨然变得有些古怪。并非王羡鱼多心,王敬豫这话她总觉得有几分保留,只是一时她想不出来罢了。
王羡鱼顿了顿,继续问道:“不知郎君想试探何事?”
这话问过,王敬豫却是但笑不语。王羡鱼见王敬豫如此,也不再问,转而换了话题,道:“我今日回来是与郎君辞别。”他们二人虽是同乡,但毕竟无甚关系,这般住着,不妥。王羡鱼问心无愧不假,但王敬豫的名声就有些……
王敬豫不想王羡鱼突然开口说这话,好像生出惊色,随即很快敛去,笑道:“小娘子这般可是不信某?”
王羡鱼知晓这人难缠,直言:“然也!”说罢做出送客之态。道:“如今不知君子去向,我还是回驿站与人商讨去路罢!”
王敬豫面上生出苦笑,却也没有阻拦,叹息着起身啧啧两声,遗憾道:“本以为可以与小娘子二人共处,却是不想……唉!”
王敬豫走后,王羡鱼动手收拾物件。本来她也没带多少东西出来。不一会儿便收拾妥当。门前候着的亲卫方才听到王羡鱼之言,此时担了阿形之责,主动上前替王羡鱼拿行礼。
王羡鱼出门之时。王敬豫并未出来送行。王羡鱼自是不会生出遗憾,反而她倒是生出疑惑。与王敬豫此人相处越久,越是知晓此人性子怪异。
便如方才二人交谈,王羡鱼还以为对胡祸一事。六皇子有所准备是因他告知。但方才他却是否认,反而说了句:推波助澜!这四字大有讲究……后面他又说想试探一事。他神情带着惬意,俨然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以此来试探,王羡鱼也不知他是胆大,还是根本无畏。想了一路。王羡鱼难免生出头疼。
回到驿站后,使臣闻讯而来,见王羡鱼无碍。胸中大石这才放下。听说王羡鱼回来,更是点头不止。道:“如今雍州城只怕会生出忙乱,公主留在此处最好不过。”这话与王羡鱼想法不谋而合。
王羡鱼这来回折腾的功夫,雍州城外已经集结不少将士,目的只有一个:剿杀刺客余党。燕天子更是下令悬赏,知情者上报得赏银五十两。
涉外一事,王羡鱼自是第二日从使臣口中得知。使臣禀告过王羡鱼此事后,还递与王羡鱼一请柬。请柬中写的是六皇子于五日后邀王羡鱼过去一叙。
虽是以六皇子的名义,但这请柬中的字迹却是阿形的。王羡鱼看书之时不习惯备注,但偶尔确实有需要记下的,因此请过阿形代笔,所以这才识得阿形字迹。
阿信请王羡鱼去六皇子府,想来是因着被她被六皇子带走,觉得过意不去,这才想请王羡鱼过去叙话罢!
王羡鱼看过只是一笑,将这事记下了。
如此又过了两日,王羡鱼从使臣口中得知刺客余党被剿杀殆尽。这件事王羡鱼不好评价,听到这话后,王羡鱼难免生出不忍。毕竟与石敏相处许久,若说没有一点友谊那是假的。于王羡鱼来说有遗憾,但于大晋来说却是利大于弊。
这一日王羡鱼情绪不佳,将自己关在屋子中一日未出。到了晚间腹中饥肠辘辘,开门正想唤人,却是不想被人撞了回来。
沉闷声惊起外面亲卫,亲卫闻声匆忙唤了句:“公主?”
亲卫开口的功夫,王羡鱼已经被人拿刀挟持在门后。挟持王羡鱼的不是旁人,正是石敏。王羡鱼见到石敏条件反射的回答:“无事,你们去端些吃的过来,我腹中辘辘,实有些撑不住!”
王羡鱼未让亲卫退下一来是找机会与石敏说话,二来却是怕石敏对她不利。
亲卫听到声音应诺,而她身后的石敏却是松一口气,在王羡鱼身后道:“谢了。”说着话便将抵在王羡鱼腰间的匕首放下。
王羡鱼胆子也大,根本未有顾虑的转身,对上石敏道:“今日听到外面传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石敏一愣,反而问王羡鱼什么传言。王羡鱼将从使臣那边听来的话说了一遍,石敏听后却是嗤笑一声,道:“这些话还是不信为好,如今离那日已经过去多日,若是燕天子对外宣称如今还未寻到胡人首领,只怕他面子上也无光。这老头向来如此。”
王羡鱼听到这话扑哧一声笑出来,暗道这小娘子性情果真可爱的紧。不过王羡鱼也不傻,石燕天子好面这话可能会有一方面因素,但传出这谣言怕是令有一番考量。
王羡鱼想了想,还是不忍小娘子受苦,道:“燕天子此举怕是另有图谋,你小心些。”
王羡鱼说过这话,石敏却是眼睛一亮,对王羡鱼道:“我兄长也是这般说的。兄长说这老皇帝想引我们放下戒心,之后再杀个回马枪。”小娘子说这话眼中闪出光亮来,好似夜间繁星一般,对王羡鱼带了几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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