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讷言,你到底还要藏到什么时候,你到底在哪里,难道你要看着我们死绝吗?”
“羽讷言,我日你大娘,你这个缩头乌龟,要让我们替你死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还不出来,你是不是已经挖通了密道,逃到山下去了?!”
“羽讷言,你给老子滚出来!就算是要死,你也要与我们一道陪葬,别妄想能够自己一人苟且偷生,今日种种,都是你羽家人惹下的,与我们何辜?!”
浓烈的血腥气,死不瞑目的人头,在这种种极致的压迫下,一应清徽宗弟子,已经到了几近崩溃的边缘。而人在这一刻,所爆发出的内心,往往会超出自己的想象。
而在这一刻,从清徽宗被围堵,直至如今,仍然没有现身的羽讷言,当即变成了所有人的众矢之的!尤其是在经历了之前穆大的残酷清洗后,所有人心中的怨气,更是早已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林白如今的一句话喊出,等于是彻底把他们心中的怨气点燃。
这些清徽宗门人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羽讷言一直龟缩不出,甚至于连他们这些清徽宗弟子的死活,都可以弃之不顾。而且在如今清徽宗覆灭在即的局势下,他们更是不惮以最恶劣的心思来猜度羽讷言的举动。
已是有不少人心中开始在怀疑,羽讷言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中所说的一样,是要拿他们这些人的性命,来填补林白心中的怒火,并给他自己争取谋求一线生机的时间!
树倒猢狲散,莫过于此!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幕,林白冷笑不语,心中充满了嘲讽之感。
往昔清徽宗强盛之时,这些人便跟着锦上添花,一个个恨不能挤破脑袋进入清徽宗中,并且以能够成为清徽宗的一员而自傲。
但到了这样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这些人一个个便暴露出了最真实的面目,开始不惮以最坏的可能,来揣度身边人的举动!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如今的清徽宗,实际上和一群乌合之众,已经没有任何的差别。甚至林白都觉得,就算是自己如今兴致索然的抽身离去,清徽宗覆灭的局势也是无法阻挡,这些 暴怒的人群,恐怕会马上将心中的怒火,宣泄到清徽宗上,把此处毁却!
清徽宗,人虽然没死,但心已经散了,虽然宗门还未破灭,但实际上却已覆灭!
同样是困兽之局,当初在燕京之时,张三疯和陈白庵他们,还有刘老爷子,哪怕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也依旧是同心同德,共同抵挡,哪怕是命悬一线,都不轻易言弃;而如今这清徽宗,自己不过是少使手段,便已叫他们,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
而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人的心不在一处,他们之所以在此处,都是因为利益所驱使了!当清徽宗能够给他们提供足够有力的帮助时,他们便会紧紧的攀附在这株树上,恨不能把所有想要攀登山此树的人,一个个都踹下去!
而等到清徽宗再无法给他们提供利益,甚至给他们带来死亡的危机时,对他们失去所有吸引力的时候,他们便会毫不念旧日情分的,直接从树上脱身,来给自己求得一条生路,若是有什么人敢拦阻他们从树上脱身,他们也会如此前般,毫不留情的将拦阻之人踹死!
利益固然可以笼络到人,固然可以让局面变得如烈火烹油般鲜花锦簇,但却无法笼络到人心,而没了人心,这花团锦簇,瞬息间,便会完全崩塌,化作乌有!
“小辈,你未免欺人太甚,你以为我真就奈何不得你吗?”而就在这人心惶惶之时,顺着清徽宗门主静室处,羽讷言的身影终于缓缓出现,只是如今的他,双眸通红一片,犹如是陷入到了什么无法解开的谜团中一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甚至在他的眼神深处,更是带着一种近乎于疯癫的神情,叫人觉得他已是半疯了!
不对!而就在羽讷言的身形出现的那一刹那,林白却是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情况。随着羽讷言的出现,河图洛书那种波动,居然又陡然变得强烈了许多。甚至都到了相较于他之前在清徽宗山门外徘徊时的那种波动,强横出百倍不止!
那种感觉,就像是河图洛书恨不能直接脱离林白的掌控,直接从他身体之中飞出,然后向着那正在不断召唤着他的事物横飞而去,将其完全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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