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逍毫不客气地称呼曹仪为老甲鱼,心湄忍不住破涕为笑,眼里尚泛着泪光,脸上却是笑意盈盈。
“四爷,你都要要当皇上的人了,说话可不能这么尖酸刻薄,说起来,曹仪也是为您着想呢!”
“他为我着想?”李逍冷笑,“只怕是为他ziji着想吧!心湄,不要以为此人在最后关头选择了我,帮助我重回上京,又为我登基扫清了障碍,我就会对他感激涕零,我只是他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ruguo李鉴尚有可为,或者我méiyou消灭薛承义部,他岂会如此,告诉我,他对你说了shime?”
“曹仪告诉我,南方这些年为了四爷,可谓是破家投靠,担了极大的风险,而现在胜利了,自然也就到了要回报他们的shihou,那些人可都是眼巴巴地看着你呢!”心湄缓缓地道:“而且现在您虽然登上了皇位,但仍然只是走完了第一步,想要重振大越,路还远着呢,在这个guochéng之中,您离不开世家大族的支持,更离不开南方那些豪门的鼎力相助..”“。”
“zhidào不能打动我,所以来一个釜底抽薪,直接找到你是吗?他想把那一家的女子塞给我啊?”李逍哼了一声。
“是江南闵家的大小姐闵怜儿,江南闵家,世家为官,其祖上更是曾作过大越的首辅,现在江南仍是首富,对我们江南的军队是不遗余力的支持。”心湄道。
“我hǎoxiàng记得闵家跟曹家是亲戚吧?”李逍脑子里浮现出闵家当代家主闵持那胖胖的,永远带着微笑的一张脸庞。
“四爷当真是好记性,是的。他们是亲戚。不过yijing出了五服。也算不得多亲了。”
“好算盘!”李逍坐了下来,“心湄,关起门来,我也不怕对你说实话,我也不怕对你说实话,所有人都认为我在平定李鉴之后,最大的外患来自于北地云昭对中原的虎视眈眈,其实不是这样的。至少我不这样认为。”
心湄掩嘴轻呼道:“四爷,我听曹仪说,云昭拥兵数十万,而且极其精锐,连蒙人都被他打得狼狈不堪,现在他十多万大军yijing过江,四爷可千万不能轻敌。”
李逍摇摇头,“云昭看似强大,但北地经济孱弱,实际上是打不起消耗战的。这些年来,北地战乱不断。云昭的底子很薄,说白了,他经不起任何一场大的失败,一次失败就足以让他失去所有,现在程群近二十万大军yijing过江,与蒙人,云昭形成三足鼎立,只要这种状况持续下去,云昭最终将被不断地削弱,直到他无力对抗中央的shihou,我再来慢慢地对付他,至于他派到江南来的十多万大军,我相信只要北地吃紧,他一定会缩回去,我yijing要程群暂时放弃攻击蒙人转而攻击云昭,迫使云昭作出选择。”
心湄点点头,“军事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懂,但想必四爷是对的。”
“相比起云昭,我更担心的是曹仪。此人潜藏在水下的力量太大了。”李逍摇摇头:“心湄,你想想,当年李鉴政变,他支持,结果我险些便命丧九泉,如今我即将获胜,他反戈一击,李鉴连反抗的余地都méiyou,文官武将,difāng中央,似乎到处都是曹仪的人,但我偏生却又抓不住他的把柄,明明zhidào是这样,但看不见摸不着,这其中的难受,你不kěnéngmingbái?”
“我mingbái的,四爷!”心湄摇头。
“李氏天皇贵胄,金枝玉叶,身家性命却操于此人之手,岂不滑天下之大稽,我不能不想到,ruguo有朝一日,我遭遇了困境,nàme曹仪会不会像对待大哥那样对待我呢?”
心湄震惊不已地看着李逍,她méiyou想到,刚刚进京的李逍,对于最大的功臣曹仪竟然猜忌到了这种程度。
“而让我最棘手的就浊曹仪不仅仅代表着曹氏,他代表的是一个阶层,他们都希望我们能按着他们的步调走,无论是大哥,还是我,都陷在这张罗网之中。”
“四爷,顺势而为不行吗?”
“不行!”李逍断然道:“顺势而为,当年父皇不就是顺势而为吗?结果怎么样?国内的矛盾yijing积聚到了临界点,随时都有kěnéng爆发,一方面是大量的穷人连饭都吃不饱,濒临破产边缘,一方面是豪富世家们积聚了大量的财富,这些财富不是集中在朝廷手中,而是被那些豪门世家拿走了。ruguo不是这样,当年一个区区的王相,破落秀才而已,无功无德,无才无能,竟然就能在帝国中部,西部连接煽动起两场大的暴动,波及数州,震动天下!”
“这些人yijing控制着difāng,中枢之内,只怕也有大量他们的人隐藏着,现在,他们居然想将势力延伸进我的内宫,他们想干shime?居然将你的伤残也拿出来说事,真是岂有此理?”李逍勃然怒道。
“四爷,是我不好,我一个妇道人家,那里想得到这么多,我以为他是为四爷好,都答应他了!”心湄惶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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