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千斩等人愕然极了,云欢也相当的吃惊,完全没想到那七彩霓裳衣又回到了陈然的手上。不过好像自己跟他一直算不上朋友,他何以要如何讨好自己?难道正如刚刚自己瞎诌的,他对自己痴心一片,还是说他真就那么迷恋自己的画作?
二人刚回到客栈,便看见有官兵拿着云欢的画像在客栈里搜人。
千斩深深的望了云欢一眼,在旁人看来就好似深爱妻子的丈夫舍不得这暂时的分离。
“耶,你还跟爷杠上了!”那官兵被她气得乐了,拍了拍腰间的佩刀,威胁道:“你再不离开,当心爷将你关起来!”
“还有啊。”千羽好笑的又道:“陈然大约是气愤你不珍惜他送的礼物,转手便拿去卖了,一连好些天,傲京城中到处可听到百官的抱怨声,人人直叹苦不堪言。”
云欢瑟缩着身子,战战兢兢的道:“军爷,别……别杀民妇,民妇……民妇跟着你们走就是了。”
“云初城大约因为云子卿的关系,如今在陈然底下做着一个相对有实权的三品文官,云待月被陈然指婚给了一个丧了偶的三品武将做填房。”
云欢不服气了,斥道:“官爷,我也想要漂亮的容貌,可是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我怎能嫌弃?那样要遭雷劈的!”
千羽话音一转,眼睛晶亮的望着云欢道:“对了小邪,陈然是不是曾经送你一件七彩霓裳衣?”
“放心,阿叶可能会吃些苦,但是没有性命之忧。”千羽傲然的道:“虽然我一个月都在逃亡,但是可没忘记打探阿叶的安危。在陈然将帝都搬往傲京的时候,我探到阿叶也被他一路带着,是以便跟到了傲京来。陈然似乎在等小邪的到来,想以阿叶牵制小邪。”
那士兵望向刚刚的领头者,在他耳畔低语道:“爷,我看她是真的疼了,一会要是在宫中有个三长两短,污了帝皇的眼,咱们可担待不起啊,要不放她回去吧!”
云欢简直气结。暗自暴起了粗口:龙啸天,你特么的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作死啊?!
云欢暗自好笑,心道:是你自己要我走的啊,到时候捉不到人被陈然修理可怪不得我哦。
“嘎?!”
“哎呀,想不到我怀孕了,魅力还是这么大啊!”某人不由得意的道。殊不知她这会的脸,就算丢在人堆里也没人会多瞧一眼,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是笑人极了。
云欢似是受了惊吓一般,身子往千斩怀里靠着,回头楚楚可怜的道:“官爷,你吓着民妇了。”
不管陈然要怎么样,只要阿叶没事就好!众人都放下心来。
“哈哈,小邪,这事有趣极了!”千羽双手一拍,乐道:“就在十天前,我无意中听到,陈然那个叫做朔月的护卫在将七彩霓裳衣送给你后,又奉陈然之命辗转去了洛川城,欲瞅瞅你可有新的画作拍卖。结果瞧见了七彩霓裳衣,花了五百万给拍了回来。”
云欢点头道:“就是你们赶往汶京那天我收到的,因为你跟阿叶走得急,所以没瞧见。因为夫君不喜,我当时便交给惊澜,让他送到红袖那去给拍卖了。”
“兄弟我怎能负了你们为我取的‘狐狸’之名呢?”千羽越发得意了,“这些都不算大消息,有个消息小邪听了一定更吃惊!”
云欢寻了处临水的大石,正欲坐下,几人争先脱着外袍,欲让她垫着坐。13acv。
“龙儿姑娘!”周围的士兵都恭敬的喊道。
“阿刃说得是,咱们去寻一户农家吧。”众人一致赞成千刃的看法。
云欢虚弱的道:“官爷,民妇肚子突然好疼,能不能放民妇回去?”
千羽跟着坐下来,道:“我当初跟着阿叶直接去了汶京,一到京城便听说南武皇帝就剩最后一口气了,似乎在等着见阿叶最后一面。阿叶当时心焦,害怕来不及看上最后一眼,趁着我出恭,便将我甩开独自闯宫去了。我完事出来心知不妙,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皇宫门口,正瞧见陈然欲图捉他,恰这时,一个自称是南武皇帝的贴身护卫赶了出来,核实了阿叶的身份后,带着他进宫去了。”
云欢恶寒不已,谁的外袍都没要,一屁股直接坐到大石上,道:“出来了就不需要那么讲究了,阿羽,说说你跟阿叶到这边后的情况。”
他们人手两幅画像,一幅乃是云欢倾城的模样,一幅则是她戴着覆颜的普通容貌,并重点标注了乃是一名孕妇。
那官兵见了云欢普通的容貌跟她一副东施效颦的做作样子,险些没让自己吐出来。拿着云欢戴覆颜的画像比对比对,没好气的道:“长得丑就不要出来晃动了,耽误爷寻人。”
“这……”领头的似有为难:“小的担心……”
龙儿打断他的话,异常豪迈的道:“有事本姑娘担着!”
既然有她担着,到时候有事,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那领头者便不再说什么,任由云欢被她带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