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汐,你可知,你今日说出这一番话,是在毁灭自己的前程?你不但不把你父亲放在眼里,也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里,将来,谁敢娶你?”
上官汐不怒反笑:
“废物当然是不敢娶我的。真有本事的男人,只会更加欣赏我。这叫强强联合,身为废物的你,当然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姚氏怒:“你说谁是废物?”
“你。”
上官汐指着姚氏,一脸坦荡: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爹在外面有一箩筐女人,就他那些薪水,哪够养活这么多人呢?全都是我娘的嫁妆在贴补他。”
上官濠赤目欲裂,指着上官汐大声咆哮:
“上官汐,你少在那含血喷人!”
“含血喷人?”
上官汐冷哼一声,抬眸迎上他愤怒的目光,淡淡地问:
“你没花我娘的嫁妆吗?”
“没有!”上官濠斩钉截铁地道。
上官汐唇角勾了勾,朝身旁的黑衣侍卫招了招手。
黑衣侍卫双手捧着一个大布袋,恭恭敬敬地交给上官汐。
上官汐接过布袋,从里面随手取出几个本子,在围观百姓面前扬了扬,大声道:
“这是上官侯爷这些年来养外室的开支账目,我稍微瞄了几眼,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我年纪小,很多事情还不是很懂……”
闻言,围观百姓忍不住大笑起来。
上官汐分明是有备而来。
连外室的开支账目都准备好了,这还叫不懂?
上官汐停顿了一会,待众人笑够了,她接着道:
“我一直以为,做原配夫人是很风光的,却不曾想,做外室才是真正的了不起。我娘身为原配,要帮我爹养着一群女人,真是操碎了心,可结果呢,我娘每个月的开支,还不及一个外室的一半。”
此言一出,没人再笑了。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上官汐小小年纪便如此狠厉,也是被现实逼出来的。
上官濠还在做垂死挣扎。
他振振有词地道:
“那都是我自己的钱,才不是你娘的嫁妆呢!我自己的钱,爱给谁花就给谁花,你们管得着吗?”
上官汐冷笑:
“你确定,那真是你的钱?”
上官濠:“确定得不能再确定了!”
上官汐笑:“上官侯爷,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如果那些,真的全都是你的钱,那这些年来,只怕你贪赃枉法的事没少做啊。”
上官濠脸色一变,沉声道:
“你那些账本全都是假的,做不了证。”
上官汐勾唇冷笑:
“是真是假,皇上让督查院查上一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你,你——逆女——你这般忤逆,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上官濠气得像个泼妇似的破口大骂起来。
上官汐笑:“谢谢你的祝福。要是摊上你这样的男人,我上官汐宁可孤独终老也绝不嫁人!”
“你,你——”
上官濠气得大脑一片空白,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上官汐淡淡地望了他一眼,道:
“上官侯爷,看在你是我亲生父亲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劝说我娘,让她看在十几年夫妻情分上,莫要休了你。你们两个,一纸和离,好聚好散,从今往后,一别两宽,老死不相往来,多好。”
上官濠双目喷火,正想骂人,却听老太太快他一步说道:
“那就写和离书吧。汐儿,你来执笔,写完之后让你爹娘签字画押。”
老太太一锤定音,也算是给了上官濠一个台阶下。
上官濠知道局势对自己不利,虽然心中不忿,也只好选择了默认。
很快,黑衣侍卫取来文房四宝,上官汐亲手为父母写下和离书,上官濠和谢婉贞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这一场闹剧才终于落幕。
上官汐一战成名。
短短一天时间,她的威名传遍了京城的角角落落。
“上官汐疯了吗?善妒可是女子的大忌,她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反对父亲娶平妻,还支持母亲和离,她这是公然违抗七出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