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身后没尾巴。”
听到熟悉的声音,已经有出气没进气的叶天突然睁开双眼。
“你没事吧?”
“疼。”叶天苦笑道。
蔡直终究是个武官,接触过火器,手铳内只是减少了一定比例的装药量,不管装太少。
况且刺杀官员,官府定会严查现场,若用泥弹,碎片难免被官府发现。
叶天靠着宗师级修为,调动全身劲力硬挡下了原绪真的那一枪,可子弹的冲击力依旧不好受。
看着叶天丢出来,已经被捏的变形的铅弹,原绪真心中一阵愧疚。
“族人们开会的事,我听说了,你是用命帮我们原家拼未来,这份情,我一定记在心里。”
“咱们在一条船上,不用这么客气,去钱庄。”
“你明面上刚挨了一枪,还要抛头露面,怕是会引起怀疑吧?不如修养几日。”
“我倒是想,可桑家肯定会重点打击咱们的钱庄,罢工的事情,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我必须出面,至于外人……呵呵,我都这幅模样了,还硬撑着出面,有点良心的都会同情咱们原家的遭遇。”
原家在哈丰城盘踞这么多年,关系网早已遍布官场各处。
大势所趋下,官吏们为了自己的前程不敢站出来帮忙,可原家结下的善缘不会就此消失。
同情心,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不能说官员们没有,可也不能说有很多。
在安宋的腹心之地,叶天也不敢动用大周的政治力量,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拉拢盟友。
今日是日夜钱庄更名开业第一天,也是查干萨做大掌柜的第一天。
现在的原家,最缺的就是声势,查干萨连夜请了艺人,不仅有安宋传统的歌舞表演,还有东大陆传来的舞狮表演。
场面是够大,可来看热闹的都是听到动静的附近百姓,别说官员,就算哈丰城有名号的商人都没来一个。
足足用力一个多时辰的表演结束后,查干萨一袭盛装,以日夜钱庄大掌柜的身份,亲自感谢众来宾。
“日夜钱庄?换了个名字,就觉得能生意兴隆了?要这么简单,那哈丰城不遍地都是富豪了?”
看着从人群里走出来的桑根其,查干萨心中暗恼,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什么。
“改名字,改的是个态度,我日夜钱庄,不仅十二个时辰开业,也要为哈丰城所有百姓服务。”
桑根其大笑道:“以前原家的钱庄,心高气傲,还要不足百两银子不接待的规矩。
可现在,连穷鬼们口袋里的几个铜板都惦记上了,这原家,真是走了下坡路了,不成了。”
桑根其来闹事,自然带来足够的爪牙,话音一落,人群之中,嘲讽之声四起。
“脚下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是别人说出来的,我日夜钱庄,首重务实,我们只会想如何给客户提供最优良的服务,没精力去四处传闲话。”
桑根其没想到,一直唯唯诺诺的查干萨嘴巴如此厉害,冷笑道:“你说得对,事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我今天过来,就是问问你,你们日夜钱庄存钱,不收费用,反倒给利息?”
“怎么,有问题么?”
“自然有问题,你在原家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