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笑得一脸宠溺,随即蹙眉看向一帮拿着手机,假模假式准备付款的人说:“一百万一个字,敢听吗?”
众人纷纷放下手机,怕了怕了,听不起。
这帮人平日里跟闵姜西接触的不多,刚开始并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只知道秦佔特别宝贝她,不热络不行,说了惹她不开心的话,肯定也不行,都是试探着来,不料闵姜西看着不食人间烟火,其实什么都懂,什么都能接,很快就跟大家熟悉起来。
席间,有会来事的人,端起酒杯道:“这杯我敬两个人,一是嫂子,知道你平时太忙,希望你有空的时候,多跟我们这帮人聚聚,我们都是好人,我连鱼都不敢杀。第二敬慧珊姐,欢迎你回来。”
闵姜西应声,荣慧珊举起酒杯道:“桌上的人,除了姜西之外,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年少时就得大家照顾,出国的这八年,我一刻都没忘记过,俗事缠身,这些年很少回来,跟大家的接触也不多,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份情谊永远都不会变,现在我回来了,以后跟从前一样,这杯我敬大家。”
众人举杯喝酒,荣慧珊一饮而尽,随即又倒了一杯,侧头微笑,“姜西,这杯我敬你。”
闵姜西眼底有一闪而逝的诧色,随即拿起酒杯,荣慧珊说:“阿佔是我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我拿他当亲弟弟一样,可能我护短,从来不觉得自己人有哪里做得不好,但人无完人,他要是惹你生气,你多担待。”
闵姜西微笑,“我从来没觉得他哪不好,他对我没的说。”
荣慧珊道:“都开心就好。”
两人遥敬了一下,荣慧珊又是干杯,出于礼貌,闵姜西也都喝了。
酒过三巡,桌上人说话也越来越开,有人直言荣慧珊家里对不起她,就差说推她跳火坑,荣慧珊摇头,对方义愤填膺,又提起近日里的谣言,“那些新闻都是你前夫故意弄的吧,自己没说一句话,任由媒体瞎几把乱写,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看盈非药业的股票涨了十几个点。”
尚禹道:“你把我想说的话给说了,我他么真想找人去温哥华那边教教他怎么做人。”
荣慧珊摇头道:“千万别去,我跟阿佔和阿京都说过了,无论他怎么挑衅,怎么造谣,我们这边绝对不要上套,我了解他,他巴不得我这边忍不住,他好揪着把柄继续闹,我只想跟他一刀两断,随他去说,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说着,他再次侧头看向闵姜西的方向,“只是难为了姜西,让她平白无故因为我的事被误会。”
聊到这个话题,桌上气氛难免沉闷,谁都不说话,闵姜西道:“别这么说,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晚,但你跟阿佔之间有自己的交情在,他是成年人,完全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支持他。”
荣慧珊勾起唇角,“阿佔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女朋友,是他的福气。”
她在笑,可是眼底突然泛起了泪光,遂很快别开,荣一京抽了纸巾给她,众人只当她是八年婚姻,所托非人,一时有感而发。
秦佔说:“现在回来了,这是家,没人敢欺负你。”
闵姜西刚坐下不久就知道这场饭局的含义,在座的都是深城二代圈的人,虽是秦系,但这帮人聚在一起给荣慧珊接风洗尘,意义非常明显,以后荣慧珊就是他们这帮人里的一员,由他们罩着,谁要是敢打她的主意,下场就跟火锅店里的几个碎嘴一样。
荣一京拍了拍荣慧珊的肩膀,荣慧珊缓了会儿,再次抬起头时,一双眼睛甚是明亮,笑着说:“原谅我,年纪大了,情绪比较容易失控。”
尚禹说:“哪里年纪大,看起来分明才十八。”
有人说:“十八过分了,二十,不能再多。”
荣慧珊破涕为笑,“你们别逗我了,让姜西看笑话。”
闵姜西来不及回嘴,口中是秦佔刚给她夹的虾,秦佔旁若无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道:“谁都别逗她,她笑点低。”</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