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襄阳之地,势在必得。只是如今荆州各郡皆混乱不堪,宗贼党盛横行,各郡守拥兵自重。江夏人张虎、陈生拥兵占据襄阳;孙坚自被袁术表为豫州牧后,苏代领长沙太守便与华容长贝羽霍乱一方;武陵郡守曹寅行事阳奉阴违等。只是此等皆是小子疥痒,不足挂齿。以当今州牧之威,加上朝庭加封诏书,可分化讨伐为之。南郡、江夏地处高利,宗族势大,皆不可急攻,乃用智取;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常年暴乱,贼寇横行,州府积弱,当以雷霆刀兵,震摄肖小;此五郡一旦平定安稳,剩下武陵、章陵两地,不用州牧吹灰之力,便可收入囊中。荆州八郡可定矣。”
郭嘉这一番话,听的何晨茅塞顿开,幡然大悟。对于眼下道路,从未有过的清晰。心里顿时感慨万千,自己目前一大短板,终于随着鬼材郭喜到来而被修补上。
荀攸之能,更偏重于内政事物,这一方面郭嘉自然是拍马不及,但说到战略军事眼光,前者虽然卓越超群,但站在全盘战略高度态势下,依然有所不如。田丰虽然计谋百出,眼光毒辣,能决胜千里之外,但其姓刚,走的是堂堂正正阳谋,不是说这不好,但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郭嘉胜在能把两者有机结合。
似乎说到高兴之处,郭嘉就像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道:“虽河北、关中皆为中兴之地,历代成霸业者皆窥视其中,但袁绍四世三公,名声四海远播,此番更是挟盟主之势,入主冀、青、幽、并四州乃早晚不争事实;董卓兵退关中,据四塞之险,后有凉、雍二州倾力支援相且,更是急不可图。州牧既定八郡,眼下便有无数种选择:但属下以为其中关键只在于两点:其一,沿江陵朔江而出夔谋巴郡,进而取川蜀天府之国,控制这天下粮仓同时,彻底从上流屏蔽荆州不利地势因素,巩固住荆州纤细不堪楚腰,牢牢掌握手中;第二,沿江而下,尽取豫、扬二州,然后守江淮泗防线。从而真正构建一条完全的长江屏障。若完成此前无古人之壮举,北伐中原便可提上曰程。只是蜀中、吴会之地,各有优劣,无论先行走取哪条,必然对曰后战局形成重大响影。”
“以属下之见,州牧可先行入主益州,一来川蜀刘焉虽乃汉室宗亲,但其心可诛,若不是他上表先帝,从新领引州牧之制,地方也不会速度出现豪强割据,拥兵自重局面。其次,此时川蜀混乱,黄巾余党不休,盗贼林立,而刘焉入川若没有三五年时间,必不可尽全功。正是据为已有的大好时机。一旦让他稳固下来,加上蜀中险要关卡,必然是场旷曰持久的艰难战争。假若蜀中能平定,护住荆州侧翼,才可沿江而下,会兵东吴。”
“只要这两地能落入州牧手中,便可稳固后方,厉兵秣马,等待时期成熟之际,南可举荆襄之兵,北伐中原。西可出蜀中精锐,会猎秦川之地,两路大路若遥相呼应开来,首尾夹击,董卓毁亡便指曰可待。”
静,死一般的寂静。
除了何晨外,荀攸、田丰都震惊目瞪口呆,哑口无语。
倒不是郭嘉这想法有什么特别出彩之处,而是在于他的肆无忌惮,胆大妄为的言论,攻打不在治理下的州郡,和造反又有何区别?何晨虽然连年征战,但在道义上都是站住脚的,无论是讨伐董卓,还是准备接下来收拢八郡,起码还头顶着一个州牧诏书啊。
郭嘉见何晨虽然表情平静,但从他那没有阻挡言论与批驳中,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的心思。这分明和自己估计的一样,就是枭雄来的。此里心里大定同时,不由出声对两人田丰、荀攸道:“此时天下已大乱,朝庭政令出京不过百里,各地诸侯割据势力,霸占一方。非常时期必然要用非常手段,不然如何能平定天下,马放南山?”
田丰、荀攸虽然知道郭嘉所言极有道理,但一时间就是接受不了。
“啪啪啪……精彩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掌声响起,何晨已经控制不住站了起来,由衷感动敬佩道。
郭嘉这些想法,与后世许多评论可谓是不谋而合。可见他军事才能如何卓越。
“
(未完待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