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都在城外,两支池河军打群架的地方 就是一处平原,从东面冲过来的一万多重甲骑兵,完全不受任何遮挡的一路杀穿二十万河池军,把他们甩在了马后。只这一冲,就有好几万池河士兵死在了马下。
侥幸躲过第一次冲击的池河兵,不要命的往南北两个方向跑,以希望能躲过这场大难。然而他们不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而且。
当南面出现同样的重甲骑兵这时,无数的绝望出现在池河人的脸上。他们知道,今天怕是没有人可以活着过去了。
南边而来的一万重甲骑,用同样的方式,碾过草地一路向北,又为大地送去过万的孩子。然后,最开始的东面骑兵,完成了调头列队,从西面又送杀上来,两支重甲骑兵,相互配合着,你唱罢了我登场,如此反复……
金城。
皇宫。
赵尔特面沉如水,他已经无法再生气了。已经气够了,再气不出来。
满大人、北城两个赵尔特最为得重的大将,跪在地上捣头如蒜,痛哭流涕。
二十万士兵,就那么被人用马像蚂蚁一样踩死,除了几人命大逃生之外,尽数全部把命留在了那片草地。
二十万部队呀,全国三分之一的军力,就这样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完了。
“你们谁能告诉我,究竟是谁干的?”赵尔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那二万骑兵绝对不是赵宝的人,就算是赵宝想那样干,那也布置不出这样绝杀的骑兵阵。这一点,赵尔特比谁都清楚。
军事天才?
哪个王子又不是天才,哪个公子又不是美如天仙地,哪怕他再蠢再丑。
“末将……马上去查。”
满大人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极度的不足。算上两万重甲骑兵,已经有二十二万士兵受了难。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敌人是谁,这是奇耻大辱呀。
“是应该好好查查了。”赵尔特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两鬓已经花白。
“报!”一声带着明显颤抖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声音的主人这会都已经快哭了。昨天那个报告满大人和北城将军打起来那个内侍的灵魂,这会似乎正在空中对着他笑呢。因为他要报的事,和昨天那个内侍报的何其相似呀。
又要起来了。这一次不是两支部队在打,而是几乎所有的部队都在打呀。
戊卫军、千骑军、山地军……城外勤王的十七路大军,都已经快打成一锅粥了。
“痛快,痛快,快换上神机军的军服,我们去踩千骑军的场子。快点,晚了就没得玩了。”李小七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一样,七手八脚的脱下戊卫军的军报,套上神机军的军服。他那个包袱里,可是有七八套不同部队的军服的。
“神机军的军服是哪套?”
“笨呀,绿帽子的那套呀。”
“啊,穿那套我不得戴绿帽子,我不要。”
“死一边去,你连个老婆都没有,怕个屁呀。”
“……”
在金城各军营附近,无数像杨小七这样的人在忙碌着。池河军全都乱了,随时都可能受到攻击。穿其他部队军服的那还能防一下,可有时候下刀子的是和自己穿同样军服的呀,那怎么防。
有将领想到办法,让士兵在手上绑白毛巾,可是对方也有白毛巾呀。
胡忧这会都快乐疯了。十五万士兵全都发散了出去。以极度疯狂的战法,高速的消灭着池河人的有生力量。
崩溃!
池河军终于崩溃了。到最后,他们连平时在一锅吃饭,睡一个帐篷的战友都开始怀疑,但凡是有人靠近自己三尺范围就拉刀,随时都在留意着周围的人,生怕谁给自己下刀子。
还打什么,这仗没法打了。当逃兵是抓到杀头,再留下去那指不定下一秒就死!
傻瓜才留在这里呢,快跑吧。
不知道究竟是谁第一个做了逃兵,总之现在每一分钟都有逃兵。
“池河帝国完了。”赵尔特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居然还带着笑,似乎在宣布一件很开心高兴的事。
如果在一个月之前,有人告诉他。他的五十几万大军,会在短短的几天之名土崩瓦解掉,他绝对是不会相信的,怕是全天下的人也没有 几个会相信。可是这样的事,就这么在他的眼前发生了。就算是他想不信,哈,现在的他,跟本无没法说清自己的心情。
说到部队,池河帝国当然不只有这些部队。在国境上,在其他的城镇,还有几十万军队的。可是他们还能赶得急来吗?那个一手毁了他五十几万部队的人,会给他这个机会和时间吗?到现在为止,他都还不知道那个神秘的敌人是谁。天风大陆什么时候有这么可怕的人。
“既然你自己都已经知道,那就用不着我多说了。”一个声音在大殿淡淡的响起来。
“是你!”赵尔特听到这个声音,猛的气血上涌。这个声音对他还说,真是太熟悉了。
“我早应该猜到的,不死鸟胡忧,你果然厉害。”赵尔特传传吐了口气道。
阴影之中,胡忧踱步而出,边走边摇头。
青衫,小冒,猛一看眼前这位不像是什么大将军,天风大陆最出名的名将,反而有些像书生,那文弱的样子怕是一阵小风都能把他给吹跑。可细一看,那的眼神是那么有神光。
“老赵,好久不见了。”胡忧供供手,笑笑的道笑。与林正风不一样,胡忧和赵尔特谈不上什么恩怨情仇,最多也就是相互利用过几次而已。赵尔特还曾经把老皇帝的死推到胡忧的死上,而胡忧也曾经一箭想要取赵尔特的命。不叫皇帝叫老赵,胡忧只是不想摆什么身份而已。
“老赵,呵呵……哈哈哈……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我。胡忧,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赢了,准备来这里笑话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