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上都这么写的,此时无声胜有声(2/2)

商商脸上写满局促,干咳了声,坐立难安的像是做错事等待家长训斥的小孩。

等等。

她究竟做了什么错事?

见色起意,调_戏了她结婚协议上的另一半?

别逗了,那玩意儿签了,不就是用来光明正大调_戏他的么?

至此,底气到底足了些。

手腕还被他捏在手里,年慕尧掌心此刻温热,捏着她刚刚碰过冷水微凉的手腕,只觉无比舒服,因此并不松开。

商商也不挣扎,由他捏着。

一时间,病房静寂无声,反有种细水长流的静好丛生。

如果他不是躺在病g上的话,应该还能更美好,商商心疼的凑过去,脸上写满歉意,“小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的。”

至今想到那场景,仍有几分心有余悸。

幸亏他没事,否则……

呼吸都变得压抑起来,不敢再想。

她突然凑近,带着圈浅淡的独有香甜将鼻腔间的消毒水味都一并冲淡,微热气息喷洒,年慕尧更觉得那香甜随呼吸深_入肺腑,伸手宽大掌心落在她头ding,g溺十足的,许是才睡醒,嗓音慵懒却愈发凸显其中几分柔_软,“应该的。”

一瞬间,商商眼底有泪。

美好的时候总会想起曾经经历的苦难,这场景梦里有过千百遍,真的发生在眼前唯觉得尤其不真实。

“小叔……”深深埋进他脖颈间,避开他身上伤口虚靠着,好一会闷闷嗓音才传出来,“之前你给我的那两个选择我可以重新选择一遍么?”

耳边有他清浅一声哼笑,反问,“我能说不可以?”

“当然不能!”商商刷的起身,将自己带来的那只文件袋丢给他,“手术同意书我撕了,另一份文件我也签了,白纸黑字你休想抵赖!”

顿了顿,有些不自然的眼神飘忽,嗓音犹如蚊yin,“咱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她所有勇气只足够支撑到此刻……

脸上早就滚烫的竟比他一个病人还夸张,一颗心噗通噗通的像是下一秒就能从喉咙里蹦跶出来,屏息等他回答。

要不要这么猴急?

脑袋里正进行激_烈的思想斗争,一个在说:傅商商,你丫一21岁青春无敌水嫩少女为毛比他一32岁老男人还心急?

另一个又说:原谅他一颗闷_sao无比sao气连天的老男人心吧,再指望他主动,可能到老都难爬上他家的户口簿!

管他呢……

这种时候只讲究个抱得美男归,连孩子都怀上了,还害羞个屁啊?

年慕尧瞧着她不知在想什么,红白不断交错苦恼无比的精彩脸色,身心都跟着愉悦不少,病痛更神奇减缓。

眉头微挑,忍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这算是求婚?”

果然被嘲笑了……

商商憋屈的呜咽了声,倾身重新扑过去,逮着他完好的脖子就是一阵啃,“年慕尧,你是不是特得意?”

“还行。”某老男人嗓音淡淡的,脸上笑容却是渐浓,颈窝间全是她软香呼吸,挪了下,试图避开些。

这会心里享受是真,可身理会很难受……

可他才稍微避开,她又不知消停的靠上来,反复几次,商商急了,“年慕尧,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某老男人干咳一声,一本正经的糊弄,“可能激素打多了,肾上腺激素飙升,你一靠近我就……硬了。”

“……”

商商愣了两秒,被自己口水呛住,而后偌大病只剩她一阵剧烈咳嗽。

妈蛋,还能不能愉快的温存了?

这么含情脉脉的时刻,他满脑子都是那码子少儿不宜的黄色思想几个意思?

活像他真有体力得到满足似的。

再说了,擦多了枪走不了火,就不怕往后不-举么?

深深腹诽一番,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才算舒服了些,他张嘴似还有话要说,见状商商连忙伸手捂住,“我求你赶紧睡觉,我可不想生出一小不正经的小流-氓……”

话音未落,却见他眼底闪过一抹轻微笑意,闭眼前有意无意的模糊嗓音自她指缝间流出,“可惜了,本来还想求婚的。”

“……”

她就呵呵了,再信他,她脑袋就被年西顾附体了,可手上却不自觉松开了,干咳,“那你就说说看。”

没有动静。

还是没有动静。

等得都觉得自己再次被耍了,突然他长臂一伸落在她背上着力,冷不防的被他带倒,重新扑进他怀里。

还没反应过来,右手被一圈已经捂热的什么东西圈住。

下意识低头去看。

无名指上精致钻戒在昏黄灯光下仍旧熠熠生辉,粉钻,设计简单却不失庄严,大小正好完全是为她量指定做。

是种独一无二的承诺,有一瞬,商商只觉此生无憾。

惟愿岁月静好,哪怕永远只停留在这一刻。

外头天际泛白,而她久久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红了眼,开口声音有些不受控的哽咽,“然后呢?”

这就完了?

缓过神来,才觉得刚刚是被感动冲昏了头。

他还什么都没说,她还什么都没答应,这就戴上戒指了?

这步奏和电视里演的分明略有出入……

视线从戒指上移开,落在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双眼无辜眨巴了下,安静等他下文。

“攻略上都是这么写的。”半天,也只等来他一句意味不明的陈述,而后淡定补充,“此时无声胜有声。”

“……”

商商眼睛继续眨巴,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脑袋里已经炸开了锅。

尼玛,能不能更无耻点?

简直简单粗暴,霸王硬上gong啊有木有?!

但再转念一想,年慕尧的这向来高冷的情商能想到去查求婚攻略,对她来说已经是种无上荣耀。

至少他知道送戒指了……

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重新扑好了,伸手重新捂住他嘴巴,以防他再说出什么更离奇的话来,命令,“睡觉!”

然而心口荡漾开的感觉却是无比微妙。

空气微甜,而她唇角更是忍不住高高扬起……

她其实一点都不在意有没有甜言蜜语,更不在意有没有盛大无比的典礼仪式,只要替她戴上戒指的是他,已是她心底最大的满足。

婚纱只是外表,钻石也缺生机,如果没有爱情,谁也换不来她满心的甜如蜜。

上方,年慕尧眼帘微垂便可看到她无名指上闪耀的一点,精致的戒指圈住她葱白的手指,一切全都相得益彰,落在他眼底完美满足的无可救药。

的确,傅商商已成他的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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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睡着的,商商已经全不记得。

睡得很沉,起先却不舒服,不久全身陷进一片柔_软里,仍旧没有醒来,直到翻身寻找到气息熟悉的窝心热源,才算安心。

睡梦都变得香甜起来……

醒来时,怀里抱了只巨_大枕头,外头已经大亮,没有睡够,埋首在雪白枕头间蹭了蹭,又蹭了蹭,鼻腔间似有层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这才清醒。

她在医院!

这原本是年慕尧的病g,但此刻他那个病人不在,反是她鸠占鹊巢的一觉睡到现在?

微红了脸,起身。

“醒了?”不远处,沙发上,有道微哑嗓音适时传来。

奇怪的条件反射,商商下意识低头去看右手,确认过那只戒指的确还在,肯定了夜里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唇边有笑意晕染开来,“小叔,早。”

“不早,已经中午了。”那边,年慕尧将手里报纸翻过去一页,余光将她那些患得患失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口微疼,却不动声色的开口,“去梳洗下,过来吃东西。”

他还是往日里的年慕尧。

夜里的那些温声细语也早不复存在……

商商歪着头,分明有些愣神,怒了努嘴,到底乖乖下g往卫生间方向去了。

刷牙,洗脸,冷水拍在脸上,一整夜未散的满心悸动这才稍有平息,而后充满不安的盯着手上戒指出了神。

他是不是后悔了……

心口涌上一股强烈不安,深怕下一秒又会从云端彻底跌落。

复杂思绪四起再难平复,好一会也只反复深呼吸,惴惴不安脸色微白的跨步出去,不管怎样逃避难以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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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过去在他边上坐下。

病房里食物香气浓郁,可她这会哪还有半点食欲?

双手交叠着小学生一样乖乖在膝盖上放好。

心里装了事情,这会的相处反倒不自然起来,她迅速扫一眼病房里的摆设,已经不见了睡前摆在g头的婚前协议书……

思绪更沉。

“小叔……”咬牙开口打破沉默,想说什么,还没有个下文,外头却有两道她熟悉的嗓音说着什么由远及近。

是年晋晟和沈听荷!

“我去洗手间躲躲。”几乎是反射性起身。

话音未落,步子就要跨开,只是跨出的右脚还没着地,手腕一紧被人制止,有些着急的回头就对上年慕尧一脸的眉心紧蹙……</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