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昂这才发现她不仅穿好了鞋,连滑板上的固定器也调整完毕。
“咳你都弄好了啊。”他尴尬地摸摸鼻子。
这时,凌轩和易辞也走过来,表示要帮忙。
最终都陷入了和钟子昂同样的尴尬中。
江扶月起身站定,目光扫过三人:“先管好你们自己吧。”
她指了指凌轩手中单边裂开的防风镜。
后者窘得耳根泛红。
他一心想着快点过来找她,就没来得及仔细检查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跟屁虫一样。”虽然早有所料,但并不妨碍钟少爷抱怨加吐槽。
易辞和凌轩对视一眼,原本关系不怎么样、相互看不惯的两人在这一刻诡异地达成默契,掉转枪口一致对外。
凌轩:“收到邀请的不止你一个。”
易辞:“你能来,我们为什么不能来?”
只是这姓钟的崽子格外奸诈,居然敢叫江扶月!他们都没叫呢
“啧,说来说去你们就是酸了,有本事也去约她啊,看她出不出来!”
凌轩咬牙。
易辞已经开始攥拳。
听听这话,简直气死人!
二对一,钟子昂又不是傻,警惕地后撤半步:“公众场合你们想干嘛?”
易辞两步上前,伸手往他背后的墙壁上一咚,“有我在,你别想打江扶月的主意。”
“手往哪儿搁?拿、拿开!”钟少爷不干了,手长了不起啊?乱咚个几把?
凌轩比划了一下那个动作,当即对易辞点点头:“还挺帅。”
钟子昂:“!”
三只小的还在互咬,满嘴乱毛;那厢,老的已经先一步下手,占尽优势。
江扶月和谢定渊一起停在山顶,双目平视望向前方。
“比比?”
男人勾唇,一抹浅笑漾开:“好啊。”
三、二、一
两人一起从山顶滑下,刹那间,耳边只闻呼啸的风声,眼前一片铺开的白芒。
斜坡陡而长,绵延至远处,反正从山顶往下看是看不到尽头的。
江扶月好胜心起,一再加速,抢在谢定渊前面。
男人也被激起了胜负欲,奋起直追。
大多时候,两人齐头并进,不分轩轾。
偶尔江扶月超过他,但谢定渊会很快追上来。
两人棋逢对手,都不肯先低头。
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方向了。
江扶月抬眼四望,周围静悄悄,白茫一片,别说人了,连只鸟都没有。
她这才意识到:“我们迷路了?”
谢定渊抬腕看表,上面有指南针,“不算,至少还能辨别方向。”
刚才一路运动量过大,江扶月浑身冒汗,脸上也湿漉漉的,她想摘掉护目镜。
手刚扶上边框,就被谢定渊按住。
男人的掌心宽厚、温热,相触的地方席卷起一丝灼人的滚烫。
江扶月一顿。
谢定渊:“别摘,当心雪盲。”
“一小会儿应该不会吧?”
“这片雪地太过空旷,周围也没有其他阻碍物,保险起见,不要冒险。”
“可是我在流汗,戴着护目镜不舒服”
“我帮你擦。”
说完,不等江扶月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摘掉手套,从滑雪服里摸出一张方巾,另一只手撩开女孩儿额前的碎发,然后一点一点替她擦汗。
江扶月下意识后仰避开。
被男人捉住臂弯,“别动,干净的。”
“我不是嫌”你帕子不干净。
“我知道。”男人打断她,“好了,现在有没有舒服点?”
“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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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更,三千字。
三更写完就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