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姐,你是香港人?”
“我是中国内地人。”异国他乡,听到熟悉的声音倍感亲切。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
“你是M国人?”
“不,我的父亲是华人。我在M国长大,父亲小时候就教我华语,他说早晚有一天我还要回去的。”
“你父亲呢?”郝霜之好奇的问。
“死了,死了好几年了,打仗的时候被一颗流弹击中了脑袋,当时就死了。小姐,您要是方便,我就检查一下您房间的供水设施。”
“方便,方便,你去吧。”郝霜之闪开,让小伙子进屋。
小伙子挎着工具包进了卫生间,在里面鼓捣了一阵,出来说:“这个房间没有故障了,打扰您了,小姐。不要意思。”
“没事。”
小伙子打开门要走,郝霜之忽然叫住了他,说:“先生,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您说。”
“我想给国内打一个电话,这里有没有长途电话?”
“酒店里没有,要打长途电话要到市中心的电报大楼。”小伙子说。看来这里至少落后国内十年。
“你能领我去吗?”
“你有身份证吗?”
“丢了。”郝霜之不敢说自己是偷渡过来的。
“没有证件就麻烦了,打长途电话必须要登记,还要经过审查。”
“那,就算了。”郝霜之失望的说。
“小姐要是有事我可以代劳,帮您打。你要说一下对方的电话号码,还有具体的内容。”
郝霜之考虑了一阵,还是拒绝了,给谁打电话,说什么,她还没有想好。
“要不这样,等到傍晚,电报大楼要下班的时候,我找一找熟人,看能不能让你打一个电话。不过要费一点小钱。”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打回去电话。”
“那好,我去找人,您等着我。”
“好。”
小伙子走了,郝霜之的心里充满了希望。
果然,傍晚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郝霜之从猫眼里一看,正是白天的小伙子,打开房门。小伙子进来说:“已经找好了人,咱们走吧!”
“离这里远吗?”
“要过两个街区。”
“行。”郝霜之换了衣服,穿上本地妇女普通的服装。从酒店的后门偷偷溜了出来。
街上已经很少人影,昨天晚上街上一连发生多起命案,市民都不敢上街了。穿过两个街区,前面果然有一栋楼。小伙子说:“就是前面的楼房,你不要说话,跟着我就行。”
进到楼房里面,小伙子在里面咕哝了几句,然后打开了一个像是厕所隔间的地方,里面一个座机电话。郝霜之拿起来,拨了一串号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