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发小这话,谢婉莹想笑了,坐下来说:“你先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其它不需要你担心。”
“我过几天应该可以出院了。医院的床位不给人住长的。”吴丽璇很轻松地和朋友说,让朋友不用担心她了。
看来朋友精神不错,谢婉莹心里放下了大石头。
对面站着的殷奉春,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了听诊器。
吴丽璇的视线好像“警惕”着注视他手里的听诊器听头。
“怎么?怕我听见你的心跳声吗?”殷奉春对她的眼神有所领悟,嘴角淡淡一扬,“你朋友在这,让她告诉你。医生不是听心跳的。”
“不是听心跳吗?”吴丽璇不是读医的,问朋友。
“具体来说叫听心率和心音。”谢婉莹不否认殷奉春想说的专业术语,说,“俗话说的心跳大致上可以对应心率。医生听诊是要做数据记录的,不是乱听。而且,不止听心脏的活动,要听肺部的活动。”
戴上听诊器的耳塞,殷奉春把听头隔着她衣服放到了前胸锁骨中线的地方,嘱咐她:“吸口气,深呼吸。”
听着他的声音,吴丽璇吸上口气再呼气,果然他的听头放在她心口上让她有点心慌意乱。
由于下午要继续上班,谢婉莹不顾忌了,揭开饭盒边吃边和朋友再相处会儿,反正和发小很熟。用塑料勺子扒着饭,再瞧着人家给她发小听诊。如果按照医生的旁观者目光来看,这个听诊时间好像略长,不知情的可能以为她发小得了什么心肺病。
吸吸气平复自己心跳,吴丽璇问起朋友:“曹医生给你听过吗?”
“曹师兄吗?”谢婉莹回忆起上次曹师兄给她听诊的状况。可能当时她精神略有紧张,没意识到时间多少。不过曹师兄听诊时思考的表情很认真,叫她佩服其专业态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