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和司振玄领取离婚证啊……
可是哪怕知道自己怀上了,面对那样错综复杂的局面,她还是会选择和司振玄离婚。
这个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单亲妈妈,不是么?
还不清楚是不是她自己的臆想,顾安童努力调整了下情绪,本来不是很想吃那白粥,这会却又捧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她要保存体力,无论如何都不能饿着自己,那个叫杜云森的,还不知道会玩什么花样。
忽然间,门外响起敲门声,顾安童将餐盘端起,走到门边,外面是打扫的阿姨,她接过顾安童递过来的餐盘,笑了笑说:“顾小姐,还合胃口吗?”
“嗯,麻烦下次白粥给我多盛一点。”顾安童笑着,和那阿姨友善的回答着。
黑衣人看着阿姨收了餐盘,又将门给缓缓带上。
顾安童返身回到室内,手心里还攥着一张刚才那阿姨塞给她的字条。
她赶紧展开字条,上面在字写的龙飞凤舞,幸好她还能辨认出来写的什么:顾小姐,无论发生任何事情,请保持镇定,我们已经策划出如何营救你们的方法。杜唯真。
杜唯真?!顾安童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双眸陡大,她是绝对不会想到,居然是杜云森的弟弟成了内应?
但无论是谁,顾安童都觉着心下安稳了些许,至少在这个屋檐底下,如果有谁要对她不利,杜唯真或者会保护好她。
他说:无论发生任何事情,请保持镇定。
难道说,杜唯真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么?
顾安童想象不到,或者说她压根不知道杜云森准备玩什么,她只能听天由命。
手渐渐抚上自己的小腹,顾安童的眼底一片哀伤,司振玄,如果你知道我怀上了孩子,还会不要我么?我曾经奉为信念的,是给你一个家,可到头来,终究不是我陪你走到最后。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余了一张大床,任轻盈蹲在那里帮杜云森洗脚按摩,她做这件事已经做了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
忽然间,xiong口一疼,杜云森手中的拐杖已经捅到她的心口处,直接将她掀翻在地礼。
“婊/子!多少年了还是个婊/子!这么喜欢沾花惹草?”杜云森狰狞的脸上睚眦欲裂,他又拿着拐杖在任轻盈的身上鞭了几下,“想和司振玄走?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以为他还会喜欢你这种残花败柳?”
杜云森的每一个字都似是打在任轻盈的心上,她却闷不吭声,一字不发。
对于任轻盈来说,似是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在杜云森打累了后她才抚了抚有点麻木的胳膊,柔声问:“洗脚水都泼了,还要换吗?淌”
杜云森冷冰冰的眼神似是要将她洞穿一般,好半天后他才说:“不用了,准备睡觉。”
“好。我帮你脱衣服。”任轻盈爬起来,过去帮杜云森解衣服扣子。
然而他却狠狠地握住任轻盈的胳膊,眼神阴郁,“我告诉你,如果司振玄要顾安童,你就等着下辈子生不如死的生活。”
任轻盈微微打了个颤,“你想太多了。我没想过和你离婚。”
杜云森噙出一丝冷笑,“是么?我怎么一直以为,你要逃开我身边。”
任轻盈轻轻拢了下头发,“随便你怎么想了。你早点休息,我去收拾下。”
杜云森看着任轻盈迈出房间,眸中的黑暗似是比以往更甚。
任轻盈将洗脚盆送往一楼,在一楼又洗了洗手,这才要往楼上走,晚上的宅子非常安静,安静的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在这里响起。
杜云森这个人戒心重,晚上压根就不让其他人在这里面待,大部分都在外面值守,所以夜里头这屋子里还是让任轻盈相对安心的。
她刚经过一个走道,忽然间一只手伸了出来,将任轻盈直接拖了进去。
任轻盈刚要惊呼,那只手便狠狠的捂在她的嘴上。
阴暗的光线下,任轻盈瞪大的眸子里,清晰的映出杜唯真的面庞,她挣扎了下示意他放下手来。
杜唯真松开,两个人极其亲密的靠在墙壁上。
杜唯真亲了亲任轻盈的耳垂,“我大哥又打你了?”
“嗯……”任轻盈没有了刚才那种柔软的气息,而是倔强的撇过头,不让杜唯真碰自己,“我要回房了,时间久了他会怀疑。”
“怕什么,恐怕他早就怀疑我们两个人了吧?”杜唯真略有些心疼的卷起任轻盈胳膊上的袖子,“大哥真是……”
任轻盈直接将手缩了回来,眉眼低垂,“不说了,我真的要回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