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伟点着头,有些话之前早就说过了,大家都有共识。
有人说职业不分贵贱,那就是屁话。
古人都说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真要是不分贵贱,怎么所有人都想劳心而不想劳力。
等级无处不在,即使是一家人,等级依然存在,这是俗成的社会规则,也是大家都默认的事实。你混的好,说话就有力度,而不是长幼大小能够决定的。
今时不同以往,老大父凭子贵,身份地位不同了。以前虽然是老大,但谁家有个体力活啥的都会叫老大去帮个忙,如今再没人叫了,谁的脸也没那么大。
只是没想到老大随手帮忙,却又好巧不巧摊上了这事。
还不知道沈辉心里会怎么想呢!
沈辉问沈立伟:“沈谦干的咋样了?”
沈立伟说:“一天忙的不行,也不知道赚了还是赔了。”
二姑父说:“好歹也是给自己干,还是当老板好。”
沈立伟叹口气:“我好歹也是个干部,咋养的儿子就不随我,整天就想着干买卖,天天开着个破箱货满大街跑,我现在都成了局里的笑料了。”
三姑父笑着说:“是你没把儿子教好,怪得谁来。老子英雄儿捣蛋的例子多了去,难道你是干部,还得沈谦也是干部命?再说就算沈谦不考公务员,将来也未必比你这个副局差。”
沈立伟弹了下烟灰,说:“真要混好了才算。”
大姑父说:“沈辉给拉一把,咋也能混的好。”
沈辉没有吭声,就没人再说这个话题。
沈立伟想起一事,又说:“你爹的事徐县长知道了,还专门给王院长打了电话。”
沈辉有点意外,但也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外面站了一会,又去病房看了看,一群人又回了酒店。
约好晚上一起吃饭,二姑和二姑父去了女婿家里。
就剩下自家人,沈辉才跟老爹说:“要不要转去沪市,那边医院条件好点。”
“不去!”
沈立国特恋家,除了青河哪都不想去,说:“躺几天就好了,去沪市干啥。”
沈辉就说:“回头我给你配个司机,以后你也别开车了,出去就叫司机,妈说你眼神不太好,红绿灯都分不清,罚款扣分是小事,别哪天再出事了。”
沈立国不乐意:“我才五十岁,还没到让人伺候的时候。”
沈辉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反对没用,早说了不让你干活,你非不听,看看这次这事弄的。上次在沪市检查的时候医生就说了,你这身体透支的厉害,要好好养,不然活不过七十岁,你再不爱惜,都活不到孙子成年。以后每季度我安排人给你和我妈查一次身体。”
沈立国郁闷了,他也不想啊!
就是随手焊一下油桶,谁能想到乙炔瓶会爆炸。
焊了几十年了,也没碰到过这种事。
偏偏都打算退休了,就碰上了。
沈辉又说:“回头我给你们买个飞机,没事你和我妈出去旅游,国内游完去国外,趁现在能走动,把想去的地方都去一遍,别等老了再后悔。”
张金花吓一跳:“还买飞机,你这烧的我看要上天了。”
沈立国也吐槽:“有了两钱就烧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沈涛两眼放光,沈璐则一脸淡定地听着。
沈辉说:“买私人飞机的多了去,我买个飞机咋就烧包了?”
沈立国说:“那能一样吗,人家买飞机的都是有钱人。”
沈辉说:“难道我不是有钱人?不算公司的钱,我一年也挣几百亿,你说的那些有钱人哪个比我有钱?不买飞机游轮,难道等死了带进棺材里啊!”
沈立国和张金花脸脸相觑,都有点无语。
固有的观念要改变真的有难度。
在两人观念里,那些能买起飞机的都是真正的有钱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儿子也是那些有钱人里的一员,一年挣几百亿,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