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见事不好,只是哀求。
凌烟哪里听,立逼着于成过来打听,果然见王洲在此!
凌烟得了准信儿,出了房门,直奔宁寒的雅室而来。
雅室内。
云叶看着皱起眉头的宁寒,问:“王洲的意思是,凌绪兄妹在此?”
宁寒点头,脸色不虞,“嗯。”
云叶淡笑,道:“既然如此,便让他们过来吧,人多吃饭还热闹些。”
果然“冤家路窄”!想要清净地品尝一下美食竟也不能,小丫头,你惹了我了!
宁寒诧异地看了云叶一眼,“真让他们过来?”
这女人,心思真是奇怪。不是该生气、不喜欢吗?怎地一听他们在此,竟主动邀请他们过来?
“嗯!”云叶点头,“不让他们过来,老是纵着那凌烟,事情何时是个了局?不如,今天便来个开诚布公。恐怕他两人还不知道……你于我有心!”
宁寒看向云叶,眼神火热得竟要把人烤化了,“好!这才是我宁寒看上的女人!”
闻言,云叶白了宁寒一眼,不自觉地近便带了些娇嗔的样子。
宁寒嘴角上翘,道:“且等着。”
果然,宁寒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和王洲急切的声音:“郡主!”
凌烟大怒,两手叉腰,叫道:“王洲你这狗奴才!竟敢拦我?!让我进去!”
宁寒慵懒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
凌烟翘起下巴,过去踢了王洲一脚,“滚开!”
王洲退后,看着凌烟和凌绪进屋,撇了撇嘴,暗道:“进去又能怎样?我们少爷最讨厌的女人就是你!”
王洲跟于成一左一右站在门口,两人也不说话,都支棱着耳朵听屋中好戏开场。
凌绪快一步进了雅室,绕过屏风,见宁寒跟云叶两人正襟危坐,忙笑着招呼:“表哥!云叶!”
凌烟立即便跟了上来,大叫一声:“表哥!”冲过来便坐在了宁寒的身边。
眼睛瞪着云叶,凌烟怒道:“你这乡下女人,凭什么坐在表哥身边,起来!”说着,推推身边的凌绪,“哥,你过去坐表哥身边!”
宁寒黑着脸,“坐下,给我闭嘴!”
凌绪打着哈哈,道:“我坐哪里都一样、都一样。”
凌烟不依,怒视着云叶,小手一指大门,“云叶,你给我滚出去!这里哪有你坐的地方?!”
宁寒怒喝一声,“烟儿!”
云叶摁住要发火的宁寒,眼神和善、语气温柔,问凌烟道:“郡主,请问为什么这里没有我坐的地方?”
凌烟“嗤”地一声,“这雅室里,不是将军、便是世子、郡主!你一个乡下丫头,怎可在座?一旁侍立也不配!”
宁寒脸色黑得不能再黑。
凌绪大眼咕噜咕噜,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随时等着灭火和……看戏!
云叶面色平常,点点头,道:“我父母都是乡下人,我自然是乡下丫头,这个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郡主的父亲是武安侯爷,您自然是郡主。”
凌烟在宁寒面前,还算有些自觉控制下自己的脾气,听云叶说了,身子坐得端端正正的,脸上得意,“算你识相。”
宁寒好整以暇地等着云叶,他可是领教过云叶的伶牙俐齿的。
凌绪也有些紧张,知道云叶说这一番话,自然是有下文的。
果然,云叶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放在桌上,轻声道:“武安侯爷当年勇冠三军、战功无数。封号来之不易,可以说竟是命换来的,我说的可对?”
“当然!”凌烟满脸骄傲,“父亲乃当世英雄,算你这乡下丫头见多识广。”
“侯爷半生戎马、居功甚伟,得封武安侯。令多少农户之子燃起了希望,无不渴望能如侯爷一般,鱼跃龙门、光宗耀祖、封妻荫子。”
凌绪慢慢沉了脸。
原来,凌绪和凌烟的父亲武安侯,本是农户之子,幼年即父母双亡。因食不果腹投入军营,又有宁大将军、顾老帮衬,九死一生才得以封侯。
凌烟却还在得意,“他们那些泥腿子,岂能跟我父亲比?”
见凌烟尚未明白,云叶又提起了成国开国皇帝。其实那也是泥腿子出身,当年领着乡亲们造反成功,才当了皇帝的!
云叶淡笑,“成国立国已有数百年,国富民强。当今皇帝乃一世英主,仁政爱民,断不会出现前朝农民造反之事。自然,也不会再有泥腿子入主朝堂,皇子皇孙皆可无忧矣。”
你的父族和祖宗、你的母族和祖宗,全是你口中的乡下人、泥腿子,你这个只会靠祖宗荫蔽活着的小寄生虫,又什么可牛逼的?!
凌烟见提起皇家,更为得意,鼻孔快翘到天上去了,洋洋得意地看着云叶,“那当然!皇帝舅舅英明……”
凌绪黑着脸,怒道:“烟儿,你给我闭嘴!”
“哥!”凌烟恼了,“你怎么帮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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