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疑惑道:“奶奶,你是说月柔还会有危险?”
“嗯。”白巫圣女迟疑道:“这孩子当初为了爱上你而给自己种下情蛊,现在情蛊破碎,蛊毒也算侵蚀了她的意志,让她依然爱着你。如果这种爱持续一辈子,自然没什么问题。可关键是,这种蛊毒有时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动化解。等到哪一天化解之后,很难说她的性格会发生什么改变。当然,只要你们和现在一样恩爱,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原来是这样。
张铭微微点头,便追问道:“那还有一件事呢?”
“还有一件事。”白巫圣女低声开口道:“情蛊受损,会改变她的体质,很可能她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了。不过幸好你有老婆孩子,所以这事应该问题不大。”
这话出口。
张铭当真惊住了,回头看了一眼竹屋。
“奶奶,这件事你不要和月柔说。”张铭慌忙低声开口道。
白巫圣女点头道:“奶奶又不是老糊涂,当然不会跟她说,这件事你知道就好,至于要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张铭自然不是自私,而是他不敢让黄月柔知道这件事。黄月柔心心念念想着幻境里的孩子,期盼和张铭能有自己的孩子,如果让黄月柔知道这件事,张铭不知道黄月柔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样的打击。
张铭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道:“奶奶,那这件事有没有救治的办法?”
“没有。”白巫圣女轻轻摇头道:“至少我这里没有,除非真能找到巫族传说中的金蚕。传闻第一代情蛊就是由金蚕炼制而成,也只有金蚕才能化解万毒,修复她的体质。只是,这金蚕是传说中的奇蛊,别说我没见过,就算是往上数几代,我那些祖宗们都没见过。更别说寻找了。当然,就算现在金蚕放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认得出来。”
张铭追问道:“奶奶,金蚕有什么具体的特征吗?”
“特征?”白巫圣女嘀咕道:“像蚕,能吐死,吐的是金丝,所以被称为金蚕。”
吐金丝的金蚕?
这么奇特的东西,张铭还真没听说过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现在世界上这么多人,要是真有这东西存在,一定会有人见过。既然没有人见过。那就是说这个世上恐怕当真就没有这东西存在了啊。
星空之下。
张铭静静仰望着,许久叹息了一声,如果早知如此,他或许愿意在哪环境之中陪着黄月柔走过一个完整的人生,看着凌瑶长大,看着凌瑶的孩子出生,看着那个世界里的自己子孙满堂。不为自己,只为弥补黄月柔可能的一生遗憾。
蛊毒的事情解决了。
第二天一早,张铭和黄月柔就准备下山了。
白巫圣女眼巴巴得看着张铭和黄月柔离开,眼神中却有几分不舍。
“圣女奶奶。”张铭开口道:“有机会,我会劝劝我爷爷的,让他来见你。”
白巫圣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不怪他。算了吧,他要是愿意见我,总有一天会见我的。要是他还生我的气,见了又如何,我不想看他那张老脸。倒是你们有机会,就来山上陪陪我。”
张铭点头道:“知道了。圣女奶奶放心,等有时间,我们会来赔您的。”
下山了。
曹婴跟何田中两人都在。
曹婴见到张铭和黄月柔一同下山,脸上顿时出现了笑容。
“太好了。主子,黄小姐都醒了。”曹婴笑着开口道。
张铭轻轻点头,扶着黄月柔上了车,对着曹婴问道:“这两天蜀都传来什么消息没有?”
“嗯。”曹婴点头道:“蜀都传来消息,又有三个家主被杀了,还是当初诸神黄昏掠夺过的那几个家族。这些人下手太快,而且防不胜防。不过解气的是,上次得罪我们的黎家老太婆也死了。”
黎家老太婆?
张铭愣了一下,微微摇头道:“这件事不解气。黄家主说的对,黎家老婆婆失去了最亲的人,那时候的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如果换做是我身处那种情况,我也不会和任何人讲道理。黎家老婆婆的死,对她是一个解脱,但是对我们炎夏来说,却是耻辱。”
何田中在一旁点头道:“是啊。黎家太惨了,本来家族就不兴旺,白发人送黑发人,却最后连黎老太婆都死了。是一场解脱,也是一场悲哀。张少,自古以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还请张少出手,还炎夏江湖一个安宁。”
“我会的。”张铭沉声道:“我说过,暗影之刺的几个人,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何田中点头道:“好。有张少这句话,我何田中愿意随张少一同回蜀都,帮张少一把。虽然老夫功夫上不行,但是论毒却是一绝,这些人手段太过狠辣,我们炎夏江湖也不必讲什么光明正大了。”
“好。那就辛苦何老前辈了。”张铭也是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