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的,法理不外乎人情,我家大人杀了多少北荒人,立了多少功劳,就因为一个女子,就要杀了他,这样岂不是让无数将士寒心,谁还肯拼命杀敌啊?”
于乘风也怒了,立马反驳道:“老子是实话实说,身为军人,上阵杀敌本就是应该的,你立了功劳,不也获得奖励了吗?
他这个千户不就是这么来的吗?将军可没亏待了他!
身为男人,欺负女人本就该死,还有脸求情,老子都替你们臊得慌!”
那边也跟着吵起来:“都说了是意外,这娘们深更半夜在外面瞎晃,大人还以为是流萤呢,也是给了钱的,要我说,这娘们分明是想要钱,倒打一耙!”
青青气的满脸涨红,抬起头来怒道:“你血口喷人,我拼死抵抗,也说过我不是那种女人,他不听,还打我,谁稀罕你的臭钱,我就是要他受到报应!”
陈百祥一直没吭声,此时也抬起头说道:“又不是个雏儿,破鞋而已,装什么清高,又没少给你钱,小题大做!”
青青气炸了肺,却无可反驳,这么当众被人说自己不清白,如此羞辱,满心的羞愤,让她恨不得就此死了得好,也就不用面对这些鄙夷轻贱!
眼泪扑簌簌往下流,满是绝望!
陈百祥不屑地嗤笑一声,若是个雏儿,昨晚说不定就扛回家做夫人了,可惜,居然是个破鞋,亏他第一眼看着,还心动了呢,白浪费老子感情!
于乘风气不打一处来,“陈千户,以前还觉得你是个汉子,想不到如此小人,欺负了人家,还如此羞辱于人,老子羞于你这种人为伍!”
那边也不示弱,“本就是如此,还说自己是良家女子,有相公吗?姑娘家的不清白,这要是在村子里,就是不守妇道,要沉溏的!”
顾焕璋和文渲都阴沉着脸,扫过他们,脸上都觉得火辣辣地烧得慌。
亏他们一向自诩练兵有方,上下一心,这下打脸了吧!
唐乐乐听他们吵的差不多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够了,都闭嘴!”
两边人顿时分开,才发觉自己过分了,纷纷低下头,站回自己的位置。
唐乐乐抬起手,文渲连忙把她扶起来,冲着陈千户的属下走去,犀利地挨个儿看不过去!
“你们最低也是从六品的官儿了,都管着几百号人呢,难道你们平时御下,也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全靠自己猜测的吗?”
他们赶紧行礼:“不敢,一时气愤,口不择言,夫人勿怪!”
“看你出言斯文,像是读过书的吧?”
“是,卑职念过私塾,认识几个字儿!”
那人恭敬回答,感到很大的压力,额头后背都冒出汗珠。
他有些后悔去找大小姐求情了,一直以为她是善良心软好脾气得人,肯定见不到千户大人被杀,顶多责罚大人,或者多赔偿那女子一些财物。
现在看来,她可不是好脾气的人,浑身的气势,比自己将军还要威严,那双眼睛更是锐利,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