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容量量就觉得他变得冷冰冰的，好像是被冒犯了一样。
她咬紧了唇，不回答。
只觉得丢死人了。
他也不吭声，发现她膝盖肿了之后，他就马上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径直把她放到了床上。
“我、我身上比较脏……”容量量连忙说，她才在地上摔了个平，这是人家睡觉的地方，她怎么能随便坐呢。
许海祈按住她，“别乱动，我去拿药。”
他离开，不到片刻就提着医药箱回来。
容量量看着他拿出喷雾剂，对准她高高肿起的膝盖喷药，然后给她揉散。
“痛的话，哭或者喊出来都可以。”他冷冷地出声。
容量量看到他的脸色已经转成冰色，似乎藏着疏离和鄙夷。
她垂头，眼泪往下掉，一半是痛的，另一半是羞的。
“我不是故意的……”她抽泣，“哎哟……好疼……”
许海祈下手轻了一点，但依然不紧不慢地揉着，把药力揉进去。
容量量像是自暴自弃地哭起来，“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偷听了……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一句话都没听到……”
她抹着眼泪，膝盖在这种心情下，更痛了，动也不能动。
她一定是流年不利，才会遇上这么多的倒霉事。
许海祈就听她哭，听她讲她怎么上楼，怎么看房间，怎么进来，好像听到他在打电话。
“我才刚把耳朵贴上来，就被你发现了……”她呜呜哭着，“你一叫我，我就吓到了，连忙想跑，结果……呜呜……”
好倒霉哦，好委屈哦。
许海祈终于停住了手。
容量量还要哭着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
“好了，”他语气始终不冷不热，“以后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