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楼,其中一间类似于书房,却又带着哥小餐桌的房间里面。顾北誓这才将她放了下来。
她好奇的转头看着这个房间,微微蹙眉。“这间房……你以前好像从来不让人开的。”
顾北誓坐在一张老式的摇椅上面,轻轻晃动了起来。
“这是我父母唯一留下来的房间。”好久,他才淡淡的开口。
苏萌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房间的意义这种重大。她慢慢的走着,看到那张虽然看起来样式很老,但是擦得很是明亮的桌子上有一盏似是拼接黏贴好的琉璃盏。
“这是……”她讶异的转头看着顾北誓。
顾北誓抬起眼眸来看了一眼,眼神黯淡了下来,“这是我父亲的遗物,被白言香故意给毁掉的。”
“白言香?”苏萌凝眉,“这不是那个佣人……”
顾北誓轻笑了一声,“别天真了,那只是个佣人而已。又怎么有胆子打破我一直珍藏着的东西。如果不是白言香怂恿的,就是再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听到这里,苏萌已经基本了解了。在顾家,似乎他和白言香永远也不会和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一场家产争夺战,总会有一个是输家,一个,是赢家!
“你害怕吗?”他抬起眼眸来,慵懒的眼神望着他。虽然看似慵懒,可是他的眸光中是不是透出一抹精明和试探来。
苏萌低下头去,“说不害怕,你信吗?”
听到她的话,顾北誓笑了笑,“我就喜欢你的诚实。在你身上,我似乎很少听到假话,除去那次你骗我去川滇找齐晓云的事。”
“你又来了。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好几次了。”她娇嗔了一句,眉心紧蹙,很显然似乎对于这件事没了耐性。
“好,我不提就是了。但是以后别骗我,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人。”他的大手摸着摇椅的扶手,慢慢的晃动着身子。
昏黄的灯光下,一晃一晃之间,苏萌的身影变得有点模糊不真实。顾北誓看着这样的苏萌,却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许多年前,他也曾经坐在这把摇椅上看过另外一个女人,那么温柔的,慢条斯理的,慵懒的和他讲着话。
时光荏苒,十几年过去了。那个温婉娴静,那个曾经是唯一一个让自己安宁的人,母亲,早已经不再了。
而苏萌的身上,似乎有着母亲给他的那种安定感。她们的性格那么不相符,却能带给他同样的感受,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
那日,在GM集体的宴会上,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被她眼睛里的纯粹吸引住了,从此不肯自拔。
如果他两年前有认真看过她的话,也许,他就不会让那个人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也不会让自己深陷这么大的漩涡中去。
而此刻,他脱身不得。唯有奋力一拼,才能保住他的性命,位置和苏萌下半生的幸福。
不是他偏爱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实在是日子逼迫着他做这些他本不喜欢的事情。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