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了,许思念问我喝酒吗。
我说:“菜单我看看,我不想喝啤酒。”
许思念指着邻桌一些人桌上的酒壶,说:“这里的米酒味道还可以,同事出来也经常喝,度数不高,香,挺甜的。”
我说:“你喝吗?”
她说:“我陪你喝。”
多好一姑娘。
点了两壶。
菜上了,酒上了,米酒确实味道不错,香醇,而且是甜的,容易喝下去。
许思念说:“别喝那么大口,容易醉。”
我笑笑:“哪有那么容易。”
然后倒酒,喝。
喝了一壶了,味道不错,我叫着又上了一壶。
一壶就是一斤。
我感觉的确是有点晕,这酒入口柔和,香醇,甜,感觉没度数,但是喝下去了,体温就跟上来了。
喝酒最痛苦的不是不能喝,而是喝到了一个境界后不能喝,不醉但还能喝很想喝那种境界,最难受。
上了酒后,我继续喝。
许思念在劝说我两次后,放弃无用的劝说了。
她看着我的眼睛,欲言又止,我示意她说,她问我道:“那天的事,你不想和我说说吗?”
我说道:“那天晚上我给你打了电话,然后呢,打不通,想着给你发信息说,可我知道信息说不清楚,就想着等哪天约了你,再和你解释。”
我突然想到,她叫我出来一起吃饭,问的这个是重点,那么,她一定很在意。
以她那么内敛文雅的性格,她不会张扬的直接问,但她可能忍不住了,所以忍了两天后,还是找了我,要问清楚,她肯定心里不舒服,也有很多疑问,我和贺兰婷之间的关系。
可这东西,其实我也不敢真的告诉许思念说我曾经让贺兰婷怀孕过,因为我一旦说了,她可能会觉得我其实和贺兰婷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那种关系,她可能会因此想着疏远我,我知道,许思念其实是一个蛮理智的一个人。
可如果不说,到时我真的和许思念在一起了,她一定也耿耿于怀,更别说结婚什么的长期稳定了之后,如果给她知道我和贺兰婷让贺兰婷真的怀孕过,许思念一定难受直到和我不在一起的那一天为止。
贺兰婷啊贺兰婷,怎么像个梦魇一样,挥之不去啊。
许思念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低着头,沉默,然后点了一支烟。
许思念说:“如果你觉得不想说,我也没有关系的。”
我说道:“其实那天,她故意破坏的,她是我上司,我们之间关系就是,很难说清楚,然后那天她就是来问我要钱买衣服,我没给她,她就上来闹,她没有怀孕。”
我怎么感觉这玩意越是解释,越说不清楚。
许思念问:“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介不介意说一说?”
我说:“就是,就是上下属关系。唉,她让我帮她做不少的任务,我是她的人。我说的这个她的人,意思就是我是她下属,我必须听她的,而且她这人有点霸道,就是你是我下属,必须听我的,不管是工作,还是哪方面。唉,我都不懂怎么讲了。我知道你那天可能会不舒服,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实际上我现在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的。”
许思念问:“那以前就是有关系?”
我说:“以前,以前更没有啊。好了我也不想说了,我知道说什么都是很乱了。”
解释成了一团乱麻了,别说许思念听着都感觉乱,我自己想着都感觉乱。
我和贺兰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啊?
是男女朋友?不是。
是上下属?是。
互相利用?是。
可为什么不是男女朋友,却要找我买衣服要钱,如果是上下属,为什么跑来对着我相亲对象喊我怀孕了。
真够乱的了。
许思念问道:“我知道你不会想说,但如果我们真要走一起,我希望你能干干净净的,跟我走在一起,以前的,我不会想知道也不会去管,可我不想两人走到了一起,哪怕只是试着在一起,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纠缠和麻烦。”
我说:“实际上她也不怎么纠缠和麻烦的。对上次她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向你道歉。”
许思念说道:“你为什么要替她对我道歉呢?她是你什么人呢?她这样做,是她的事,你以她什么身份跟我道歉呢?你不觉得你这个上司有些过分吗,工作管着就算了,为什么个人生活都来多管闲事?”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不舒服起来,感觉她好像有点针对贺兰婷的意思,我知道贺兰婷那天这样是挺过分的,但你许思念也没和我在一起,你就开始要针对贺兰婷了吗?我虽然对贺兰婷不爽,但我也不能让你这么说她。
我直接就不讲话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以后这就算了。
我直接站起来,去买单,然后就下楼,走人。
妈的,跟老子吵架?
要跟我吵架?
吵架的最高境界是你想和我吵,而我却根本对你不屑一顾,我懒得和你吵,我走人就是。
我下了楼,到了外面,等着计程车。
凉风习习。
风轻轻吹着脸,风一吹,感觉直接把我吹醉了,头更晕,晕乎乎。
我伸手掏烟,妈的,烟盒和火机都扔上面忘了拿了。
靠。
一只玉手把一包烟递过来,我一看,是许思念。
她拿着我的烟和打火机,伸手递给我,她跟着我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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