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现在咱这仓里压力最大的不是我,不是老七,不是你十一,可能就是他。”周辛指了指操控室,“他一天得多提心掉胆,才藏着掖着的,唯恐有朝一日东窗事发!”
“他需要吗?”十一不解地反问。指挥官那是谁呀?看上谁谁投怀送抱都来不及,还有女人会拒绝么?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七哥呀?一言不合就把人囚起来?”老三笑着打趣,老七脚下扫堂腿便过去了。
“十一!人家玩得那都叫爱情!爱情的样子又千百种,不管是老七的,还是咱家老大的,咱们这帮粗人,都不懂咯!”老三继续。
“啊!爱情,是这世界上最没药治的绝症!”
“嗤——”
“噗哧——”
“谁以后要说十一是粗人我跟谁急,我们十一明明儿的就一诗人!”
“呵,我刚才还暗自纳闷呢,他怎么会在飞行时讲那么样一个故事……现在想来,怕是有说法的。老虎是谁?小猫是谁?花豹又是谁?前阵子大家手忙脚乱的赔钱出力还差点儿让他心尖儿出事儿的背后又是什么事情?指挥官的词典里,有配线赚吆喝这几个字没?”
“还有,刚才的故事可是被宠妃的一句‘我累了’所结束的!”
“我认为老七分析得极有道理。”
“别看老虎对付花豹有一手,可对付小猫……哈哈哈……”
任何时间,任何地方,男人只要一聊起女人来,都能保持亢奋状态,遑论谈论的女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
深邃、浩渺的星际间,星星点点的看上去像藏蓝色的灯丝绒面上,撒了许多细碎的金钻。
它们,可能是距他们很远很远此生永远也不会触及的星球。
偶尔会有绿色或红色的像焰火一般的图像出现,那可能就是太空云吧。
雷慎晚静静地窝在“言虎”的怀里,欣赏着眼前这绝世美景。“言虎”也不说话,单臂揽着她,轻柔地把玩着她的手指,世间此时,均为背景默画儿。
“言虎。”她轻唤,晶亮的眸子比这仓外的任何一颗星辰都要璀璨。
“嗯。”他应着,十里春风亦不如他半分温柔。
她抬起头来,勾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触上了他的唇,先是浅尝辄止、蜻蜓点水般的,他兀自不动,温柔地承受着她春雨泻田般撷采。
随之是她顽皮且淘气的煽风点火,她时而淘气地轻咬着他的唇珠、唇瓣,时而轻轻地沿着他的唇型勾勒着,时而又改变主意冲进阵地捉住他的舌热烈且情不自禁地吮,直逗得他来了力度,堪堪下一步就是want more的节奏,她便识趣的、主动的送上自己的丁香舌,主动权上交,由他引导着,在两个阵地之间跳着热情激烈的森巴舞及优美抒情的华尔兹。
“言虎,我爱你!”她的声音虽然被切碎了,但表达得却很完整。
他没有言语上的回应,只是将她狠狠地嵌入怀中,仿佛要揉进自己的身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那热情且疯狂地深喉吻更是使她忘记了如何呼吸,只觉自己的身体无限奇妙,飘飘然陶醉迷离,但本能地万念俱灰地等待着他的救赎。
山花漫烂时——潮涌!
她颤抖着……身材明显难以掩饰的余韵,但却也薄怒着。恨自己是个常败将军,这次尤甚,简直是一溃千里,竟然被吻到了……极致。
她哼哼唧唧地将头埋进他的怀中,恼羞成怒地使着小性子。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傻丫头……”
“不许说!”
“我很有成就感!”
“还说!还说!”
“嘶——”
“啊!”
……
“你还没有说爱不爱我呢?”
他笑着,看着她闹。
“快点儿说么?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
脱口而出的回答令她愣了愣,随之便笑了,像偷到葡萄的小狐狸。
“那你还有没有别的女人?”
“没有。”
“那你有没有想过娶我?”
“嗯?”他怔住了。
“不想娶呀?”
“当然想。”这个问题,答案只能是唯一的,不管后面有多少坑。
怎么好好的就聊到了这个话题?心突然就惴惴的,她下一个即将说出的话仿佛一个从天而降的炸弹。索性她最终张了张嘴,抱紧了他。而这,并未让他远离惶惶。
雷慎晚沉默着,她当然能感到这个将她抱在怀里的男人那灼灼的爱意。
他在为她做很多的事情。
带她去熟悉他的世界。
大费周章地带她去践行真正意思的海角、天涯。
你是想和我肩并肩的去看世界,我的理解,有没有问题?
可是,你是谁?
如果你只是言虎?那么我是否有自由身去回复你这热烈的爱?
可如果你还是许卓南呢?明媚的话像钉子一样钉在她脑中。那乱如麻的纠缠!可如果明媚是故意挑起新的事端呢?
海角的深潜,他带着一票人,在进入深海后全程紧握着她的手,治好了她幼年时深水恐惧症,是巧合?还是?
仓门的敲击声响起,终止了她的胡思乱想,看见进来的人是十一,雷慎晚一愣。
“好渴啊!十一,倒杯水。”
十一愣愣的,眼神求救地望着自家大哥。
岂知自家大哥:“十一,帮哥倒杯水!”
十一麻利儿地滚出去了,大哥给他说“帮!”
十一捧着杯水进来时,雷慎晚瞧了瞧,“这里就有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外仓?嗯,我知道了,你是心生怨愤,不敢给里面投毒所以刚才去外面给水里吐口水了!”
十一感觉他想自杀。
十一出去时,“言虎”笑着捏她的手指,“你干嘛总是闹他?!”
“看他不顺眼喽!”她挑着眉,娇笑着,明艳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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