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憧憧,任朗身单影只的站在落地窗前,已经是很晚的时间了,从落地窗往外看,已经看不到万家灯火了。香烟的气息一圈一圈的萦绕开来,给人一种朦胧的垂感,袅袅余烟中最难看清楚人的表情。
任朗轻吐一口烟气,俊朗的眉眼渐渐模糊,眼里是迷茫的神色。
暗色中溜溜睁开了眼眸,有些迷茫的看着室内的布置,是任朗的卧室。她扭头,没有人,有些慌张,哥哥去哪里了?遂一脚蹬开被子下了床,一如客厅就看到落地窗前的那个身影,溜溜向着那道人影走进,却在几步远处停下,脸上的染上了一层感伤。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也能感觉到任朗周围那层低迷的气息。
在她的记忆中,任朗一直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对烟酒这一类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冒。可是,现在……是因为她吗?也许她是不应该说太多的,他的神情她一向看不懂,虽然现在能有一些共性。但是,刚刚他看她的神情太复杂,她还来不及品读,就醉在那一片温柔里了。
任朗低下头,再抬眸的瞬间,神色已经清明,焦距慢慢凝结在玻璃窗上,看到那熟悉的脸庞,心微微跳快了一拍。转身,手指抚上那一抹忧伤,轻轻推散开来,问:“傻蛋,你这是在干什么?”
溜溜躲过脸上的触摸,不要再受到那样的蛊惑,抬眸神色清明的对着任朗说道:“哥哥,你在抽烟。”
任朗停在空中的手指一顿,看着溜溜那清明坚定的神色,重新抚上溜溜的长发。自然,他是没有错过她眼里的那一阵伤感和自责。任朗微动指尖,卷起一卷发丝,放开,有卷起,如此反复。任朗目光专注,看着那放开的瞬间缠绕指尖的发,轻轻的说道:“溜溜,你看,这样像不像我们,分离、纠缠、到死不休。”
溜溜被转移了注意力,也将目光落在了发间,看着手指与发丝分离、纠缠。看着看着问道:“那么,我们谁是发,谁是手指啊?”
任朗哼笑一声,停下,看着溜溜,眉眼间是戏谑逗弄:“那当然是……手指是你,谁会有你那么厚脸皮呢?”不然,我怎么会被你缠住这一生?
溜溜嘟嘴有些不服气,反驳:“以前是啊,但是,后来遇到的时候,明明就是你先挑拨我的嘛。”
“挑拨?”任朗眉眼含笑,嘴角一勾,眼色魅惑,“那么,你说,我,还需不需要挑拨,你呢?”
唔……确实不需要。溜溜看着眼前瞬间变得蛊惑人心的人,有些晕,晕乎晕乎后又立马清明,娇嗔道:“哥哥,不带你这样的,怎么每一次都这样啊。”
对于任朗,溜溜从来就没有抵抗力,不论任朗抛出什么样的梗,她都会接住。任朗很懂得利用自身的条件和优势。所以,对于让溜溜跳出那么悲伤的怪圈,任朗的把握一向都是十分精确的。
落地窗前两个人影相偎,溜溜窝在任朗的怀里,抚上腰间的手,看着窗外的夜景。原来,在床上睡觉的时间居然可以让景色绽放的如此美丽。想到她以前严重失眠到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的时候,看着夜景就格外的焦躁,从来都没有好好欣赏过美丽的夜景。
溜溜垂眸看着腰间的手,紧紧地握住,是因为有哥哥的原因吧。想到那时候的自己,她就不由得联想到了任朗,微微有些怔忪,那时候的哥哥,在干什么呢?
“哥哥,你以前失眠吗?”溜溜轻声问道,很轻很轻,轻的飘散到空气中就消失不见了。
任朗眉眼满足,敏锐的扑捉到那一丝声响,鼻翼微微一动,回道:“嗯,还好。”
鼻尖突然有些酸痛,哥哥总是这样,对她,什么都还好,什么到可以,总是隐藏了他背后那些她不了解的心酸的艰辛。
感觉到溜溜的沉默,任朗一怔,想到刚刚的问话,在看着外面的景色,眼眸中浮现一丝懊恼的情绪,随后整理情绪,轻声安抚性的问道:“怎么了?”
溜溜那集聚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转过身,双手紧紧的圈住任朗的腰,闷在任朗的胸口。任朗感觉到胸口的那一阵温热,叹了一口气,眉间泛起心疼,低低的说道:“溜溜,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有的是未来。”
溜溜在任朗怀里蹭了蹭,抬起头,还能看见她眼底的那层水光缭绕,她望进那一片深邃沉静的眸光,在里面沉淀,“哥哥,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是。有你,很好。”
夜色中绽放出一抹绝世墨莲,倾国倾城,他伸手,手心向上,白皙如玉泛着轻柔的光泽,说:“那就那你的一辈子来换这一生的幸运。”
溜溜勾唇一笑,伸手附上,“货即售出,一律不退。”
任朗眼眸划过一抹狡黠,算家的光芒闪现,他蹙眉说道:“那我似乎有些吃亏。”
溜溜揪着任朗的衣领子,装着恶声恶气的模样说道:“哼,那又怎么样,你不准嫌弃我。”
任朗无奈的扶额,有些勉强的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不过,你似乎还是要再给些什么来平衡我心里的落差。”
溜溜皱皱眉,眼里划过一丝茫然,细想了一下自己所有的东西,喃喃的说道:“唔……我好想没有什么了,你要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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