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最后一个番外(中+下)(1/2)

等墨北缓过劲来,郭晟来叫他们去吃饭。

郭晟很机灵地把晚餐弄成了自助式,菜式虽然不多,但份量十足,而且中式西式的都有,方便众人端着餐盘走来走去地跟旁人边聊边吃——反倒没有人到墨北身边来套近乎,大多是和墨北寒喧几句后就识趣地留给他个人空间。

用龚平安的话来说就是:“我哥这副狗脾气,全世界都知道。”

两个女大学生脸上带着拘谨的笑容走过来,试探地问:“北纬大大,可以帮我们签个名吗?”

墨北正专心对付一块煎得太老的牛排,眉心微蹙,这副样子让两个女孩不免有些畏缩。

龚平安立刻活泼地向她们招呼:“签在哪里?是这几本书吗?啊呀,这版的《童殇》很难买到了,我家里都没有。”

这倒是实话,龚家连一本墨北写的书都没有——龚小柏和孙丽萍都不爱看书,墨北更不会给亲戚送自己的作品来装点门面。

龚平安自己虽然看过墨北的全部作品,但却一本也没收藏——她总是偷偷买来看,看完就送人,想重温的时候再买,然后再送人,壕的女儿就是这么任性!

女大学生开心地笑起来:“我淘了好久才找到的……”

墨北接过龚平安递来的笔,在那几本书上签了名,说:“谢谢。”

两名女大学生满脸飞红地道谢走开了,龚平安听见她们小声议论:“北纬大大好帅!好有礼貌!好亲切!”

龚平安一脸黑线,妹子你们昧着良心说这种话真的好吗?墨北亲切,除非他要坑人!

墨北在把那块牛排碎尸之后还是放弃了它,这个过程已经让他觉得胃里有充实感了,忽然之间就对眼前的各种食物失去了兴趣。

夏多正在跟一畦春韭、郭晟、柯南小太刀几个人说话:“其实这次真要谢谢你们,让北纬能有机会和大家接触。要把这么多人组织到一起,还要安排场地、食宿,你们费了不少心吧?”一边说一边把几块可乐鸡翅拆骨,放到一盘扬州炒饭上。

郭晟不好意思地只会说“不不不”、“没有没有”,一畦春韭比他练达得多,忙客气道:“哪里哪里,还要谢谢北纬赏脸,大家都知道他连媒体采访都很少接,说实话,平安妹子说北纬答应过来的时候,我们都不敢相信是真的,还跟她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小太刀说:“可不是嘛,本来我们都想好了,北纬不来才是意料之中,那我们就单纯地做个线下聚会好了,大家一起吃吃喝喝侃侃大山。没想到,嘿嘿,那天晚上小草莓激动得给我打了五六次电话,舌头都绊蒜了。”

郭晟脸红了,小声说:“我那是要跟你确认活动安排。”

墨北听着他们聊天,但没往心里去,只是恹恹地盯着桌面发呆。

夏多把手里最后一只鸡翅拆骨,连同那盘炒饭都递给了墨北。

墨北苦大仇深地盯了炒饭半分钟,默默地吃起来。

小太刀等人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墨北坐的位置是在夏多左侧斜后,夏多刚刚一直在跟他们说话,连余光都没有向墨北的方向扫一下,居然就能发现墨北的情形还及时准备好了替代的食物。如果不是夏多的感知太灵敏,那就只能说是他太了解墨北了。

夏多摘掉一次性塑料手套,顺手倒了杯白开水放到墨北手边,接着聊天:“这件事小平安是功臣。”

龚平安立刻把脑袋探了过来:“有奖励吗?”

夏多笑道:“肯定有啊。”

龚平安大喜:“可以我来定奖品是什么吗?”

夏多说:“行啊。”

墨北说:“做梦。”

龚平安:“……”

“哼!”龚平安缩回头去,忿忿地说:“你们看到了吧,什么北纬三十七,明明就是北纬最小气!”

墨北说:“奖励没有了。”

龚平安把自己面前的红烧肉端给墨北,讨好地说:“哥,吃啥补啥,你看你都瘦了。”

墨北看看红烧肉,又看看龚平安,伸手在她脸颊、下巴、腰上分别点了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肥肉,还吃。”

龚平安恨不得把哥哥的脸给按进那碟红烧肉里:“坏人!”

墨北不理她,接着吃鸡翅,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宣示着他的好心情——妹妹就是用来欺负的啊,特别是在哥哥心情低落需要治愈的时候。

夏多看着好笑,抬手揉了揉龚平安的头发,决定把给她的礼物加厚,以弥补可怜的小姑娘在哥哥这里受到的伤害。

用餐后,场地很快就清理出来,柯南小太刀站到中间,口中吆喝着:“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今天的重头戏来啦!大家都围着我坐啊,坐成一个圈,一层两层三层都行啊,坐出狗不理包子的十八褶,关键是近一点、再近一点,哎哎哎,再近就亲上啦。那个谁谁谁,别坐那么远啊,挺帅一小伙儿,高冷冰山范儿不适合你。过来过来!”

被点到的“老夫来也”不情愿地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心里暗骂小太刀多事,他刚才的位置多好啊,能不着痕迹地一直盯着北纬大大看呢。

小太刀三言两语就炒热了气氛,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聚拢到了自己身上。

“说说咱们这个游戏啊,很简单,可能大部人都玩过。我们在挑选游戏的时候就力求规则易懂、趣味横生……”

他一开口就先扯了足有七八分钟的广告词,直把大家弄得好奇心高涨,姬良辰等几个年轻人不耐烦地又是打唿哨又是大声催促,小太刀这才笑嘻嘻地揭晓谜底,原来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天黑请闭眼”,顿时嘘声一片。

果然没有人不知道游戏规则,小太刀稍微讲解两句就能开始玩了。

头一轮墨北第一个被杀,倒也是他意料之中,气定神闲地旁观夏多将杀手抓出来替他报仇。

第二轮首杀还是墨北,紧接着就是夏多,第三个是龚平安,弄得龚平安哭笑不得:“我们一家子全军覆没啊?多大仇?”

第三轮墨北抽中了杀手牌,他愣了愣,顿时露出苦笑,随手指了一个人被杀。但不出意料,因为首杀不是墨北,所以先是夏多被大家猜是杀手,被投票处决,随后墨北这个真凶就被揪出来了。

这样下去墨北简直没法玩了,大家不得不临时加了个规则,无论是谁抽中杀手牌都不能首杀墨北——无论有多爱他都不可以!

不少正磨刀霍霍的人遗憾地咂嘴,能把崇拜的大大给斩于牌下,那可是粉丝们难以抵抗的诱惑啊。(龚平安:我哥的粉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热热闹闹地玩到了晚上十点,最后还来了个抽奖,奖品是——“小草莓的原味胖次!”小太刀大声宣布。

郭晟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正在理牌的手下意识地一扬,小太刀被扑克牌打了个落花缤纷。

“咳咳,开玩笑的,大奖一名,奖品是由平安妹子提供的kindle。友情提示,这可是由北纬大大的工作室官方授权的限量版,里面已经存上了北纬大大所有作品的精校电子版,封套是北纬大大亲自设计的三种款式之一‘二十四重身’。喏,看这里,左下角绣着北纬大大的签名哦。”小太刀头上顶着一张方块2,举起手中的kindle眉飞色舞地介绍。

本来已经显得疲倦的众人轰的一下就炸了,不少人发出了激动的尖叫声,‘老夫来也’跳到了凳子上:“我的我的!必须是我的!”

姬良辰不屑地哼道:“什么你的?谁抽中是谁的!”

一个女白领摩拳擦掌:“老娘抽奖的手气可是旺得很!”

另一个女孩开始卖萌:“小太刀蝈蝈,求黑箱,么么哒!”

小太刀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嘿嘿地笑了,顿时连同那个女孩一起被大家给鄙视了——求黑箱求得这么明目张胆,卖萌卖得这么行云流水,简直要把公正公平公开之路给堵上了好吗?

姬良辰立刻叫了起来:“爷有钱,求黑箱,钞票多多哒!”

玩笑开过,大家还是规规矩矩上来抽奖,小太刀和郭晟、一畦春韭三个组织者为以示公平而没参予抽奖。中奖的是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壮汉“荒野求败”,捧着kindle乐得见牙不见眼,没忍住还原地蹦了两下,原先那一副酷哥形象轰然崩塌,招来大家嫉妒的嘘声一片。

墨北不知不觉笑弯了眼,夏多看看墨北,也满足地笑了。

快乐的时间眨眼即过,除了有两个书友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提前离开,其他人都愉快地玩到了最后。

第三天中午就是最后一场聚餐和游戏,之后从天南海北过来的书友们就要分别了。每个人都已经通过抽奖或是游戏的获胜得到了墨北提供的礼物,但他别扭地全都是以龚平安或工作室的名义送出的,好像这样大家就不会发现他的慷慨一样。

虽然游戏是在中午,但早餐后柯南小太刀就拿出扑克牌让大家抽取分组,据他说这是要给大家一些游戏前的准备时间。

姬良辰为人虽然有些狂妄,但头脑还算聪明,在游戏中表现得一直很出色。他随便从柯南小太刀手里抽了张牌,撇着嘴说:“还有什么可准备的啊,光膀子上呗。”

柯南小太刀笑道:“这回咱们玩得可是有技术含量的。我瞅瞅,好,黑桃9,审判组的。”柯南小太刀在小本本上记下来,又把牌给其他人抽。

老夫来也很好奇,蹦着高往前挤:“什么有技术含量的啊?网游pk吗?我黑桃3,嘿,姬哥,我3你9,我比你大哦。”

姬良辰翻了个白眼给他。

之前戏言要黑箱kindle的女孩“福尔嬷嬷”也抽了张牌:“方块4。柯南咯咯,剧透一下呗?”

一个眼风飞过去,柯南小太刀的骨头又酥了:“嘿嘿,福尔妹纸,等大家都抽完牌我统一讲解。”

福尔嬷嬷:“嘁。”

很快扑克牌都抽取完毕,墨北和龚平安抽中的都是黑桃,夏多抽中的却是方块。龚平安拿着牌去调戏夏多:“小哥,想不想跟我换牌呀?想不想跟我哥一组呀?想就求我啊哈哈哈哈。”

夏多笑了笑,对也抽中了黑桃的女大学生“警察蜀黍不是我”说:“你愿意跟我换下牌吗?”

“警察蜀黍不是我”红着脸点头。

夏多道了谢,但是并没有真的跟她换牌,只是冲着龚平安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龚平安把脸一扭,哼,美男计什么的最讨厌了!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最终分组结果是,黑桃审判组二十二人,方块表演组六人,红桃执行组二人,柯南小太刀做为组织者依旧独立在外。

“《十二怒汉》大家都看过吧?”柯南小太刀先甩了这么一句开场白。

大多数人都在点头,也有几个在摇头,还有人问:“美版的还是俄罗斯版的?日本版的我没看过哦。”

柯南小太刀笑了:“哪个版的都一样,没看过也没关系,咱们这个游戏只是借用里面的一个形式,其实更准确点来说,是借用海洋法系的陪审团制度这么个形式。”

这次大家都在点头了,电影不一定全都看过,但是做为推理小说爱好者,必然是看过英美作家的作品,在那些书里自然也会有涉及到法庭的情节,所以说起陪审团制度大家都不陌生。

姬良辰指着老夫来也笑道:“那咱们这儿可有个不合法的陪审员啊,没成年呢。诶?咱们当中有没有当警察、军人、律师、或是神职人员什么的?那也不合法哦。”

还真有人举手,“我,我算半个神职人员吧,我妈信基督教,我爸信道教,我是佛教在家居士,兼任我们那地方一个小居士团体的秘书长、财务和后勤。”

轰的一声大家全笑了,这一家子的宗教信仰倒是够自由的。

福尔嬷嬷好奇地问:“那你们一家三口平时不会因为这个吵架吗?”

这个叫“波洛先生”的年轻人温和地笑了笑:“不会啊,都是劝人向善、修行自身的嘛。我们互相尊重、互不干涉……主要是我特别尊重他们,不然夫妻双打我可抵挡不了。”

又是一片笑声,只有姬良辰挺讨人厌地追问:“那要是你爹妈非得要你跟着信他们信的教呢?我认识一家人就是,老太太信什么什么教——听都没听过,开始的时候家里人都没当回事儿,觉得能让她打发时间也不错。后来越信越入迷,非得让家里人都跟着她信教,儿女不同意,她就见天儿地作,还骗儿女的钱去捐给那个教会。后来生了重病,她就立毒誓,儿女要是不信教,她就不治病,儿女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跟着她信教了。现在一家子都神神叨叨的。”

波洛先生一脸正色:“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我佛慈悲,可施方便法门,暂时糊弄一下老人家是没关系的。”

姬良辰一脸讥色:“哦,和尚也不咋诚实嘛。”

“咳咳,扯远了啊,回到咱们的游戏上来。”柯南小太刀连忙打岔,幸好波洛先生很有气度,对姬良辰的无礼并不理会。

一畦春韭帮腔:“说回到游戏,我们是这么设计的,首先会由表演组进行案件重演,而后由审判组根据案件重演获得的信息进行讨论、宣判,由执行组对犯人进行惩罚。这几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主要是给表演组的。因为要重演哪个案件是由表演组决定的,可以是真实案件,也可以是某个电影、小说的场景重现,自己编一个也行,唯一的要求是表演要真实,因为这会影响到审判组各位的判断。”

福尔嬷嬷嘿嘿嘿地笑出声来,众人侧目。“我大学的时候是学表演的,可惜毕业后没能干这行,这回我可要过瘾了。嘿嘿嘿。”

荒野求败举手:“审判组有二十二个人呢,要是每个人都发言,那也太占时间了吧?”

柯南小太刀说:“所以我们是要先投票,按控辩双方再分组,控方组和辩方组轮番发言,每人发言时间限定不得超过三分钟。过程中可能还会有再次投票,也允许有弃权,但是一旦弃权,接下来的整局游戏就只能旁观不能再进行表决了。最后,要审判组全体投票一致,才能进行最后的宣判。”

又有人问了几个细节上的问题,柯南小太刀和一畦春韭都耐心解答了,随后表演组的人就去兴致勃勃地进行准备了——他们为了保密还跑去三楼开会,严禁其他人刺探。

其他的人各自活动,墨北独个儿到外面散步——此处风景虽然乏善可陈,但空气着实清新湿润。

这段时间墨北正在构思新的作品,他走着走着就沉浸到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去了,浑然忘却了时间。他在脑子里打开一个深海蓝布面笔记本,在横线格上用灰蓝色的墨水记录着:1945年的中华大地满目仓夷,任何魑魅魍魉都敢堂而皇之地行走在日光之下……传奇的诞生似乎格外容易,而罪恶的诞生更加轻易,很多人的道德感已经随着枪弹炮火轰然崩塌……在他的眼里,这世上只有两种人,值钱的和不值钱的……

“北北。”夏多的声音让墨北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在林子里已经走得太远了,裤脚都被草叶上的水珠给打湿了。

“在这儿。”墨北应了一声,循着夏多的声音往回走,没过多久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夏多一看到墨北脸上就绽开了笑容,眼睛也亮了起来,那份喜悦简直是在透过周身每个毛孔散发出来,熏染得墨北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夏多的脸上,但这似乎并不比他自身的光芒更盛。夏多是那种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就愈发有魅力的类型,当年轻时的青涩从他身上褪去,而温暖光明的气质却依旧得以保留,墨北觉得自己是越来越难以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了。

两个人也不用说什么,握住对方的手就这么慢慢往回走,自然而然的就感到很满足。

夏多既然来找墨北,表演组的准备自然是已经完成了的,但不管别人怎么打听,表演组的几个人却都是神秘兮兮地不肯透露到底要重演哪个案件,把“老夫来也”等几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逗得抓耳挠腮急不可耐。

于是大家用午餐的速度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很快杯碗盘碟被撤下去,桌椅也都归拢整齐,黑桃和梅花们自己搬椅子分坐在两边,中间空出来给方块们表演。

另一端还设了个屏风,做为方块们准备出场前的屏障,也不知他们在后面折腾什么,大家只能从屏风的缝隙中看到人影晃动。

一畦春韭先站出来说明一下:“这个案子比较简单,是真实案件再现。”

接着一张方桌被摆到屏风前,桌边放了四把椅子,接着福尔嬷嬷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福尔嬷嬷本来是个漂亮时尚的姑娘,但此时却不知从哪里弄了一身灰扑扑的旧衣服来,染成棕色的披肩卷发此时被胡乱扎了个马尾,头发上还沾了些灰,脸颊上打的阴影和眼袋上涂抹的黛色让她看起来十分憔悴。

这副形象和之前大家看到的相差太远,不少人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不过也正因为福尔嬷嬷如此敬业的装扮,大家观看案件重演的态度不知不觉端正了些许。

福尔嬷嬷饰演的人物右腿似乎是有残疾,这让她走得很慢,而且不太好保持平衡,她好不容易挪到了桌边,将手里的粗瓷大碗放了上去,盯着那一碗米粥发怔。

“这是个生活困苦的女人。”不少人心里这样想。

“他娘,愣着干啥,端菜啊,你想饿死谁啊?”这粗声粗气的乡音从屏风后传出来,墨北顿时一愣,接着就看到打扮得土里土气的夏多走了出来,衣服一样廉价而寒酸,头发乱得像鸟窝,手里居然还拿了根烟袋锅!

“噗!”龚平安喷笑。

墨北回过神来,也忍不住笑了,飞快地掏出手机对准夏多咔嚓了几下——有生之年能看到夏多此等造型,必须留念!

夏多脸上和手上都被化妆品弄得黢黑,但在众人抑制不住的笑声里他脸颊上涌起的薄红还是被看得一清二楚。

龚平安已经笑得快掉到椅子下面去了,挣扎着也拿机要拍照,但却被墨北给抢走了,这种把柄他一个人有就够了。

福尔嬷嬷不愧是表演专业出身,笑声并没有影响到她入戏,她在听到夏多的声音那一刻起整个人就从麻木的状态变得紧张起来,等看到夏多走出来时,更是吓得急忙拖着残疾的腿往屏风后走,还特意绕了个能距离夏多远一些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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