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福将一切安排妥当,临走之时又再吩咐郑康一番,让其照顾好吴珣兄妹,这才安心离去。
祁福与吴蒙定在初到时乘的海船上。吴蒙见祁福身影,起身相迎,两人寒暄了几句,吴蒙道:“吴某已在船中备好静室灵果,小友不妨先静坐片刻,待另三位道友到齐,再一同前往吴氏本家。”
祁福点头,吴蒙立刻招来自己的两位弟子引祁福前去静室休息。
吴蒙安排的静室正是祁福之前居住的那一间。两位弟子也是之前跟在吴蒙身边的那两人。
祁福进了静室,两位弟子端上灵果灵茗,并没有离开,二人行了一个大礼,道:“吴波(吴涛)见过祁客卿。”
祁福知道这定是吴蒙有意安排,点头示意二人起身。
吴波道:“祁客卿,家师有命,从今日起,吴波吴涛二人便是祁客卿的随侍,听候祁客卿的吩咐。”
祁福此番到吴家乃是另有要事,若是被吴波吴涛二人跟着,只怕要有诸多不便,心中自然不愿,但是吴蒙此时将两个弟子塞到他这里做随侍不知道内里究竟有何深意,又推拒不得。
祁福心中所想自然不会再面上表露,点了点头,示意二人下去。
吴波吴涛二人行了礼,退出了静室。
待走得远了,吴涛脸色一变,道:“那姓祁的也太不识抬举了,我与兄长便是再师尊那里也没受过这般冷脸,不过筑基比我兄弟二人早了些罢了,只要今年我们在族中比试中大显身手待族中赐下筑基丹,不出二年,我们兄弟二人双双筑基,再配合我们二人的剑阵,到时候一个小小的筑基初期修士又能算得了什么?”
“住口!吴涛你可知何为祸从口出!”吴波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然后低声道:“你不要命了?!便是日后我们要筑基,如今却也是炼气修士,那姓祁的如今已是我吴氏的客卿,与我们二人身份不同,若是这话让有心人听见,我们兄弟可要吃大亏!”
吴涛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过了,压低了声音,不屑道:“如今我和兄长的合击剑阵已经大成,师尊也曾说过如今我二人可与筑基初期修士相抗衡而不落下风,怕他作甚?!毕竟有师尊在,那姓祁的也不敢那我们怎样!”
吴波点头,“这到也是,但是毕竟师尊让我们二人给那个姓祁的当随侍,明面上还要收敛些,莫要给师尊失了脸面。”
“师尊也不知怎么想的,平素一向最看好你我二人,如今其余几个师兄妹都安排到了成名已久的前辈那里做随侍,只有你我二人被安排给了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子,当时师尊做此安排之时,可是让你我二人丢了好大的脸。”
两人低声说着,却听一阵脚步声,几个有说有笑的年轻修士出现在二人视线中。
“这不是吴波吴涛师弟么?怎么不在祁客卿那里,却在这里闲晃?”
吴涛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二师姐不也在这里闲逛?听说云湖散人身边侍妾美婢无数,莫不是散人不喜师姐颜色,这才让师姐出来,省得误眼。”
女人哪里受得了他人这般侮辱自己容貌,况且吴涟虽称不上绝色,但是容貌也远胜一般女子,被吴涛这番挤兑,心中恼怒,道,“吴涛你!”
“呵,师姐这般恼羞成怒?莫不是被师弟我猜中了不成?!”
吴涟怒到极点,反倒冷静下来,怪笑一声,道:“师弟说笑了,师姐出来不过是散人吩咐师姐去取些灵果,我家散人与风刀客前辈,浮元子前辈相邀论道,少了灵果,才吩咐我与几位师兄师妹来取。两位师弟......啊!对了!散人莫不是忘了邀请祁客卿?一会儿我可要提醒散人,毕竟同路前往本家,自当互相照应才是。”
吴波吴涛二人又哪里听不明白吴涟话中讽刺,脸色忽青忽白。
吴涟等人见此,心中得意,平素师尊最喜欢这两兄弟,其余几人没少受二人的冷嘲热讽,这次拿的寻到二人同脚,自然要狠狠踩踏。
另一个年轻修士拿出一柄极品法剑,道,“这是浮云子前辈赐予师弟的法剑,不知道祁客卿可有和赏赐与两位师兄,两位师兄所得只怕比小弟要好得多,不如让小弟也开开眼界见识见识。”
“是啊,师兄们可莫要藏私,小弟也饶兴得了赏赐,是一册玄阶刀法呢。”
随着几人纷纷拿出些少见的法器符箓,吴波兄弟二人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吴波冷哼一声,道:“我兄弟二人还有要事,几位师姐师弟也还有散人吩咐下的活计,莫要耽搁了。”说完,拉住吴涛,快速离去。
剩下几人看着二人背影,更是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待听不见嘲笑声,吴涛抑制不住愤怒,“该死!吴涟那个贱人,还有那几个小人,莫以为跟了几位散人便可以骑在我兄弟头上撒野,这仇我早晚要报的。还有那姓祁的,今日害得我兄弟受此大辱,日后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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