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赶路,风尘仆仆的,他们需要好好清洗一番。
只是,好像有人不愿如他们的愿,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夏青安还以为是下人送东西来,结果却是一名女子,很美的女子,一身白衣,如弱柳扶风,柔柔弱弱的,我见犹怜。
看着这女子,夏青安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归瑶华,第一印象顿时就不好了起来,但面上也不好表现什么,只是疑惑地问道:“你是?”
“你好,我是一朝的未婚妻蒋玉叶,可以进来坐坐吗?”
夏青安皱紧了眉头,郁一朝的未婚妻来找她做什么,想着明日就是郁一朝的大婚之日,在这关头,还是不要给人难看,便让开了路,说着:“进来吧!”
夏青安还以为蒋玉叶是来了解了解郁一朝过去的事,在婚后才能更好地揣测到他的心思,以达到夫妻和睦的目的。
毕竟,一琴城上上下下都是郁家人,从上一战中活下来的人更是对郁家死忠,她一个蒋家女子,即便即将嫁入郁家,若到处打听他的事,也会惹来不少的猜忌与麻烦。
所以,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也就她合适。
她不仅仅是郁一朝的师父,还同为女子,更容易引起共鸣,不但没有麻烦,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简直是两全其美的事。
可谁知,蒋玉叶一进屋,还没等夏青安请她坐下,她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抓着夏青安的手哀求道:“师父,求你帮帮一朝吧重生之废材逆世。”
夏青安被说得满头雾水,帮郁一朝?难道他又有了麻烦?
可看样子不像啊。
“你先起来。”夏青安拧着眉头训道,她最讨厌这样,人家哭哭啼啼地请求你,你要是不答应,就好像是欺负她一样。
不知是不是夏青安的眼神太过凌厉与嫌恶,蒋玉叶抽抽涕涕地站了起来,坐在椅子上,如病西施一般用手巾擦着自己发红眼眶旁的晶莹泪水。
见此,夏青安不得不承认,一个美人若是哭了,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会觉得不忍心,瞧那带着泪痕的脸蛋,那泫然欲泣的表情,那柔弱的姿态。
越瞧夏青安心里就越是烦躁,除了脸蛋不一样,这蒋玉叶简直是归瑶华的翻版,只不过,这人的段数好像要高上一个级别。
曾经因为这样,夏青安不知道被陷害了多少回。
“说吧,什么事?”
闻言,蒋玉叶差点又跪下了,只是在夏青安的怒瞪下放弃了,她捏紧了手中的手帕,说道:“师父,你也瞧见了一朝如今的模样,这一年来,他几乎都是这个样子,我也尝试开解过,只是毫无作用,最近,他的心情越来越糟糕,好像不满意这一场婚事,只是,他不满意没关系,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一年来,一朝的修为毫无寸进,我好怕他会因此滋生心魔,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说着, 蒋玉叶再次掉下了泪水,将那楚楚可怜的姿态表现得淋漓尽致,“师父,求你去开解开解他吧,若他很不满意这一场婚事,退掉也没关系,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
她如何模样夏青安已没心情去关注,她只是蹙着眉,问道:“一年都是这样?难道他还没走出那场战斗的创伤?”
夏青安不是没有去考虑过这场婚事的问题,只是,这场亲事是一年就定下来的,还是他自己亲口答应,不至于因为这个烦闷成这样吧。
一年的心情郁结,的确会给身体带来极大的伤害,夏青安轻叹一声,想不到那个清冷如月的男子也会这样。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劝解他一番的。”
随即,蒋玉叶站起身来,对着夏青安盈盈行了一礼,“师父大恩大德,玉叶没齿难忘。”
夏青安点点头,也没放在心上,“蒋小姐明天大婚,想必也是极忙的,我也不耽搁你时间了,回去调整下心情准备做一个快乐的新娘子吧。”
这话虽含有祝福,但赶人的意味也很明显,蒋玉叶也没呆在这里继续惹人嫌,告辞了一句,便离开了。
等蒋玉叶一走,夏青安便被人从背后牢牢地抱住,随即传来百里濯闷闷地声音:“你又在为别的男人烦恼了。”
夏青安轻笑出声,戳了戳百里濯的脑门,“他可是我的徒弟,你连这种醋也吃,小孩子么?”
“小孩子就小孩子。”这话语里有着太过浓重的耍赖腔调,若是当小孩子能让夏青安的心里只装得下他一个,当一辈子的小孩子都没关系。
“好了,别醋了,我们也就在这里呆三天的时间而已,劝一劝人又不会怎么样。”
闻言,百里濯沉默起来,只是那双老实的手却完美地将他的不满表现了出来。
敢想别的男人,就要做好付出一定代价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