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思维向来直白，于是方小阳歪着头问：
“那爹地现在还喜欢妈咪吗？”
“喜欢呀，特别喜欢。”
“那就把她娶过来呀，让妈咪跟在爹地身边，这样有人照顾你，我就安心了。”
方轻尘微愣，接着轻摇头：
“傻孩子，喜欢一个人不是要把她绑在身边，要看着她幸福，你觉得妈咪跟你干爸在一起幸福吗？”
方小阳挠头，想了一下，才点头：
“妈咪很幸福呀，每次见到干爸就会笑，她笑起来很好看，我喜欢妈咪！”
“对呀，喜欢她就会满足她的愿望，她喜欢你干爸，所以我们也要对你干爸好，对不对？”
方小阳矛盾地看着他，最终点头应下，但还是很有顾虑：
“可是爹地，干爸有妈咪照顾，你又没有，我还是要照顾你的。”
“没事呀，你干爸的病很严重，爹地又没病，感冒都不用打针，多喝水就好了对不对？你看爹地这不是没事了嘛，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爹地，现在是中午，你睡了30个小时了。”
方轻尘无奈地看看厚厚的窗帘，重重地叹气：
“所以爹地的病早就好了，遥控呢？把窗帘打开，等下带你出去走走，然后就继续带你去看书。”
方小阳找到遥控，把窗帘打开，下一刻手机就响起来，他拿起手机接听：
“威廉，是我。”
电话里的人听他说话，就知道没什么大事，于是叮嘱：
“多照顾身体，阳阳很担心你。”
“我知道，最近睡眠不太好，加上才下过大雨，路上淋雨才感冒的，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方少——你带着阳阳到处去找资料跟实验室，辛苦了。”
方轻尘深吸气，眼底的情绪微动，声音有些沉：
“不辛苦，我觉得挺有意义的，不然——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幸好有阳阳。”
“我刚刚跟琪琪说你病了，等下你给她打个电话，别让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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