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媳妇吗?咋跟画上的大美人似的?
谭舵主默默关上车门,揣着一颗活见鬼的心思继续赶车。路上越想越不是滋味,晚上投宿后,忍不住对不停照镜子的谭嫂子道:“你往后可千万别弄成这样儿出门!”
谭嫂子奇怪的道:“咋?不好看?”
就是因为好看才不让你弄呢!
谭舵主咬了咬牙,昧着良心道:“不好看!”
谭嫂子瞪了他一眼,回头又照了照镜子,美滋滋的道:“不好看就不好看,我乐意。往后我就照这样捯饬,你爱看不看。”
谭舵主,“……”
不给老子看你想给谁看?反了你了!
他跳起来二话不说把谭妇子按到床上,狠狠的啪啪了她一顿。夫为天,记住没?
记住你个鬼!
这就完事了?有种再来!
俩人在屋里短兵相接打的不亦乐乎,隔壁姜悦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路大爷现在走到哪儿了?
路大爷此刻也没睡,捏着刚到的军报眉头紧锁。
安远城墙高池深又有天险可守,柳逢春竟然三个时辰就攻下来了?城里那两万守军是摆设不成?
回手将陆续接到的几份军报依次摆在桌面上,路凌越看眉头锁的越紧。
这种出其不意腹背夹击的战法……好孰悉!
此刻安远城府衙内灯火通明,柳逢春立在大堂前盯着属下将府库的财务和粮食分下去。得着财物的士兵和得着粮食的百姓,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柳逢春唇角翘了翘,转身进了内室。
挑开严严实实的床帐,床上赫然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柳逢春。
床前的柳逢春慢慢揭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俊美出众的脸,不是耶律元是谁?
他弯腰替柳逢春诊了下脉,然后掏出一枚淡绿色的药丸用蜂蜜水化了,舀了一勺喂进柳逢春嘴里。
柳逢春毫无知觉,药汁子顺着嘴角流出来。
耶律元也不嫌脏,神色温和的拿帕子一点点替他擦干净,又舀了一勺喂他。
还是一点儿也喂不进去。
耶律元静静的瞧了他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道:“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如果你死了,悦儿最多难过几个月,早晚会把你忘了。你为什么不能坚强点活过来,再把悦儿从路凌手里抢回来?你不想让悦儿给你生儿育女吗?你不想让悦儿管你叫相公吗?”
柳逢春平放在床上的指尖突然动了动,耶律元毫不意外的笑了笑,神色轻松了些眼底却有一抹浓的化不开的失落。半晌他又舀了一勺药汁喂到柳逢春嘴里。
柳逢春喉头动了动,一半的药汁子咽了进去,另外一半又顺着嘴角溜了出来。
耶律元轻轻的替他抹干净,无比耐心的继续给他喂药。
三日后,柳逢春终于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凝实后第一句话就是,“耶律兄,我、我想见悦儿。”
耶律元笑着冲他点点头,“你好好养伤,我过几日就把她给你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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