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几十个和尚、道士天天围着那具尸体做法事,就算太子想诈尸也没机会啊!
沈潇见众人没吭声,咬牙又问了一遍,“我问你们呢,若是太子没死,你们可愿意再尊太子为储君?”
众人上望天下望地都装着没听见,谁吃饱了撑的啊,做这种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假设?
新后、九皇子还有袁大魔头可都在一边听着呢!
沈潇满眼恨意,目光掠过众人,落到姜悦脸上,“路夫人,你怎么说?”
姜悦,“……”
我说你老母!
太子死不死与我何干?更何况,我说的也不算啊!
“郡主可问错人了,我小门小户出身,家长里短都料理不清楚,哪懂什么朝政大事?”该怂就怂,这会儿可不是强出头的时候。
沈潇哪会轻易放过她,“非让你在立与不立中选一个呢?”
姜悦四下扫了一眼,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凶器,能让她一下子打死这个咄咄逼人的蠢货。
太子死都死了,你再胡搅蛮缠说这些有意义吗?
就算你心里难过,一万个替太子不值,可你也得替老太太想想,替沈浪想想吧?
非激怒承平帝把沈家拖进无底深渊为太子陪藏,你才高兴?
姜悦恨的直咬牙,抬眸看着沈潇道:“敢问郡主,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个问题?太子罹难,天下皆悲痛不已,然储君乃国之血脉,圣上丧子之余以大局为重,另立储君有错吗?文武众臣皆无异议,你又凭什么质疑?”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贱妇!”沈潇呵声冷笑,“就凭我是太子未婚之妻,我就有资格质问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她手指划了一个大圈,把满殿文武包括姜悦都划在内。
“你们扪心自问,太子这些年可有一丝失德昏聩的地方?可有一丝亏待你们其中任何人之处?平日里你们当着太子的面,口口声声称颂他仁德贤能。如今他尸骨未寒你们便如此羞辱他,连句公道话都不肯说,你们还算人吗?圣贤文章都被你们念到狗肚子里了,奴颜媚骨毫无气节。让你们这种人站在大殿上,简直就是本朝的奇耻大辱!”
沈潇当着承平帝的面儿破口大骂,什么体统规矩都不顾了。
不少人被她骂的面红耳赤、却依旧没人吭声回应她。凭心而论,他们都替太子不值,可那又有什么用?
毕竟太子已经死了,难道让他们为了一个死人的哀荣,拿自已的前程甚至是身家性命跟承平帝较劲?
傻不傻啊!
退一万步来说,如今京里、宫里都被袁慎一手把持着,即便他们豁出来一死,也改变不了什么!
明知没用,又何必费力气?
骂了半天,众人还是没什么反应,沈潇气的直哆嗦,“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
姜悦跟别人一样缩着脖当鹌鹑,暗中却有奇怪。
沈潇把好好的大典闹成这样,袁慎居然没让人拦着她?袁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然而,袁大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所有都觉的袁大人不是好说话,而是鬼上身上了。
在沈潇怒骂的间隙中,袁慎冷声质问众臣道:“若太子没死,你们是否再尊他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