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官定会发问,既然我会招魂之术,只需将姑奶奶夏平茹的魂魄招出来一问便知。
虽然这么做也未尝不可,但现在追寻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她本已凄苦一生,又何必非要刨根问底。
我甚至相信,我们上山之时,岳芸萱捡到的那只金蚕蛊也是姑奶奶刻意放在那里的。
这一切或许她早就预知到了,都是命数所定也未可知,就犹如我和莫小夏,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这颠沛流离的一生。
只是来这野人山才短短几天,却恍如过了一个世纪。
本来只是想解除莫小夏身上那未知的蛊毒,却没成想生出这许多变故。
当晚在那蛊婆的山洞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踏上了返程的归途。
眼下最关键的,是回到苗寨中,将我和莫小夏所中的血婴蛊毒解掉,那犹如千万条虫子要破皮而出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
当天回到苗寨中已是黄昏时分,按理说岳芸萱的父母定然是在我们离开之后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了那野人山。
这么多天不见他们的人影儿,定然会询问我们一番,可奇怪的是这寨里人似乎并不关心这事儿。
这样也好,免得又要多费一番口舌。
到了岳芸萱的家中之后,她赶忙找来两块生的羊肉,那还是前几天为了招待我和莫小夏特意杀的一只羊。
准备好之后,岳芸萱将自己的手指割破,滴了一些血到那羊肉上。
“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我正想问她为何要用自己的血,还未等开口,她就往我嘴里塞了一根木棍让我咬着。
我心下想着,这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紧接着,岳芸萱用小刀在我的手臂上划拉了一条口子。
之后又在那伤口上滴了几滴自己的血,将那块羊肉放在伤口上。
就在这时,我只感觉身体中似乎有不计其数的虫子涌向那伤口,而这种感觉,犹如被剥皮抽筋,疼痛难当。
此刻我才知道她为何要让我咬着木棍了,这哪里是有点疼,完全是生不如死。
过了好一阵,这种疼痛之感才逐渐消退,而此刻我早已是汗流浃背,那木棍硬生生被我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齿印。
再一看那羊肉,就像是进了水的海绵,胀成了鼓鼓的一大坨,颜色早已变成深黑之色,岳芸萱将其丢到了火盆之中。
瞬时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响,冒起了股股黑烟。
“小夏姐姐,到你了!把这个咬着吧!”说罢递给她一方折好的手帕。
“不用,这点疼都受不了,还算啥人?想当年关二爷刮骨疗毒,还能举棋若定,那是何等英雄?”莫小夏说罢,嘲讽的看着我,那眼神中透着对我极大的鄙视。
岳芸萱笑了笑,摊摊手,在莫小夏的手臂上也划了一条口子,将自己的血滴在羊肉上之后就直接放在了那伤口上。
奇怪,为何给我解蛊毒之时要在我的伤口上滴上她的血,而给莫小夏则没有?都是血婴蛊,难道还有不同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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