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茜哭的昏头昏脑被下人们带下去,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闻人茜连忙上床拿被子裹住自己,还在那儿抽泣。几个家丁中,为首的一个说了一句:“小姐好好休息。”带着一群人下去了。闻人茜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出门,很快听到落锁的声音,跌跌撞撞的冲到门口,拍着门边哭边喊:“父亲!我是被陷害的啊!父亲……”
喊了许久,门外传来一声冷哼:“废子一个,喊破喉咙也没人管你。”是闻人熙,闻人家庶出的女儿,平日里就像家里的大丫鬟一样,被闻人茜呼来喝去,如今闻人茜虎落平阳了,闻人茜心里很是凄凉,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外面的闻人熙看着落了锁的房门,对闻人茜平日里的畏惧都被这个锁给锁上了,心里的火一次性发了个尽:“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官宦世家,什么都可以利用,说到底,你也不过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儿,平日里那么趾高气昂,这次棋子儿下错了地方,这盘棋被你毁了,你说,你会是什么下场?哈哈哈……”说完,闻人熙笑着走了。
听着闻人熙远去的脚步,闻人茜哭着跌落在地上,以往高高在上犹如仙子一般的闻人茜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她不过是父亲眼中的弃子,连个庶出的女儿都能欺负她,从天上跌落凡尘,闻人茜兼职痛死了,身子被那个陈公子弄得伤痕累累,痛,但是更痛的还是心。
闻人茜坐在地上走神,下人开了门进来送饭,她也一动不动。直到天色大暗,月亮也出来了,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止一个人,闻人茜这才回过神,是父亲,父亲来了。
闻人政德远远的就看见闻人茜的房间一片黑暗,连灯都没点,心里没有意思心疼,只觉得丢脸。等下人开了锁,闻人政德一眼就看见了瘫坐在地上的闻人茜,冷哼一声。
闻人茜等门一开,闻人政德站在门口,闻人茜立马扑上去抱着闻人政德的腿:“父亲,父亲,女儿冤枉啊,都是那仲文鹤!是他害我的!是他害我的……”闻人茜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闻人政德恶狠狠的甩了下袖子,一脚踢开闻人茜,“没用的东西,我在你身上下了几年的心血,你就给我个这个交代?废物!”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走到桌子旁坐下,闻人政德点亮了灯,不点灯,披头散发的闻人茜像个女鬼,他觉得此时的闻人茜就像个女鬼一样缠着他。
“我本来已经要成功了的,可是,仲文鹤武功高强,硬是压制了药效,把我打晕了……所以……所以……”闻人茜越说越愤怒,都是仲文鹤害她,她是个弱女子啊,仲文鹤怎么能这么对她?
“别找借口了,说到底你还是失败了,还给我闻人家丢了这么大的脸,一男一女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床上,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闻人政德气死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争不行,使阴招也不行,要她有什么用,白费了这几年的心血。
“给我安生的呆着吧!”闻人政德冷漠的留下一句,然后离开了。
看着闻人政德离去的背影,闻人茜心灰意冷,原来是真的,原来自己活了二十年,都不过是父亲眼中的一个棋子,难怪,从小就对自己尤为严厉,琴棋书画,吟诗诵词,歌舞教导,样样都比其他姐妹要严厉许多,她还当是因为只有自己是嫡出的女儿,这才教导严厉,不成想,都是为了这一天……
闻人茜从被扶回房间开始,呆坐到半夜。
同样是“捉奸在床”,陵萱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待遇。两个丫鬟跑前跑后的伺候着,陵萱也乐的被她们伺候,懒懒的躺在床上,每次赴宴,都比上战场打仗还累的多。沙场上起码陵萱对敌方将军的想法还有迹可循,而跟这些朝廷里的人斗,她都是凭着狗屎运,或者说凭着仲文鹤的庇佑,才平安脱身。没想到,朝廷里这些道貌岸然的大臣,心居然这么狠。
陵夏回来的时候,陵萱正在用饭,看他披星戴月的赶回来,陵萱拿脚指头想也知道他是去见仲文仪了,也懒得多问。谁知道她都不计较了,陵夏开口了:“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陵萱呛了一下,“闻人茜生辰,邀请小姐公子们前去,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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