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你去看看那个逆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周盛东一直在那里运气运了有好几分钟才把心里的这股子邪火给压了下去,然后开口让沈叔去看看周靳言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老沈好歹是从小看着周靳言长大的,对周靳言的上心程度不比他这个爹差,在那逆子心里的分量还是有的。派老沈去起码不用担心消息没打听到,反而人也没回来。
至于他,他还是算了吧。他怕到时候他一个没控制住,真把这逆子给打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这天魔星再想折腾他,他真怕他这把老骨头不能安度晚年。
想到这里,周盛东狠狠的叹了口气,朝着沈叔抱怨道:“老沈,我当初就应该在这小兔崽子第一次犯倔的时候就狠狠的收拾他一顿,惯得他脾气越来越大!”
沈叔笑呵呵的应了周盛东让他去看人的吩咐,对周盛东的抱怨不置可否。这么些年这句话翻来覆去老爷说的没有几十遍,十几遍也有了。他只需要微笑就好。
“我这就去。”说完,沈叔转身准备离去。
一,二,三…
“等一下!去厨房里弄些吃的带上,老沈你亲自下厨给他做。”
“是,老爷。”沈叔极其自然的改变方向,向着厨房走去。
大陆
赵老大看着已经彻底暗沉下来,伸手不见五指的天色,满意的点了点头,“算是你们这一批的运气好,刚接到消息,边防的电闸不知道什么原因用不了了,现在正在紧急抢修。你们现在都跟我走,掉队了只能怨命不好!”
说完,就站起身来活动起了筋骨。等身上的肌肉彻底舒展开了之后,就招呼着众人趁着这个好机会越过边界线。
他的很大一部分客人都是折在了这一步上,还没有开始游呢,就被守在边界的人给发现然后抓了回去。
魏兰拉着菊花,菊花牵着青青,只是菊花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牵着青青的手攥得很紧,让青青吃痛的忍不住想要把她的手给拂下去。
菊花从小干惯了农活,所以手劲儿很大。但是青青却是个个例,她的疼痛感很敏锐,往往在别人身上只是一点点疼的感觉,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很多很多。
青青抿抿嘴,想把自己的手往后缩。她不用菊花牵着她,她只要拉着菊花的衣角就好了。
“你干什么?”菊花瞪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手劲儿过大攥疼了青青这个事实。
“怎么了?”魏兰不耐的回头,压低声音。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魏兰皱皱眉,但是还是勉强耐下性子对着青青说:“不要任性,有什么事情等到了那边再说。”
青青张张嘴,想把自己被攥红了的手给魏兰看,但是最后还是低着头主动的拉上了菊花的手。
以前自己被魏淼欺负了,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爸妈都回来了,委屈极了把擦伤的手给爸妈看,她也不是想告魏淼的状,只是想让爸妈像是抱魏淼一样抱抱她,疼疼她。
最后反而被魏淼倒打一把,说是自己欺负他,主动和他打架。然后那天晚上青青被罚晚饭只能有平时的一半。罪名是青青是姐姐,怎么能欺负弟弟,要让着弟弟。爸说:如果以后谁不疼弟弟的话,以后家里什么都没有你的份!
既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大姐听的。
晚饭时,原本就好像是水里带着几粒米的稀饭又少了一半,和没吃也差不了什么。
从那以后,青青再也没有把身上被魏淼‘小打小闹’弄出来的伤口给爸妈看过。
爸妈都不疼你,别人就更不会疼你了。
菊花轻哼一声,她本来就对这个被大伯硬塞过来的拖油瓶很不满。大房不就是看着她姐出息了,所以没脸没皮的往前凑。
那天大姐和爸说的话她都听见了,本来大姐都不想带这个拖油瓶了,是大伯在这里面使了劲儿。把因为应承了大伯,所以就使劲儿的过来为难她姐。
真当她姐是土财主啊?看出门时大房的那架势,那明摆着就是把这拖油瓶往外一推,全交给她姐照料了。还指望着她扒在大姐身上吸血来填补大房。
呸!做梦。她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
兵荒马乱的越过了被用铁丝网拦起来的边境线,一行人还算是顺利的到达了江边。
那里其实已经聚集了很多很多的人,每天都好像下饺子似的往水里扎,几年来从来没有断绝过。连偌大个江岸都显得有些拥挤了。
“我只从香港带了两个羊皮口袋…”魏兰似是有些为难的从身上的包袱里取出两个黑乎乎的羊皮口袋。
别看这羊皮口袋其貌不扬的,但是有了它,渡江的把握起码翻了一番。把羊皮口袋吹鼓了然后扎紧,这在水里的时候关键时刻是能救命的!
当年她逃港的时候为了弄到这一个羊皮口袋,偷摸的杀了生产队的一只羊,再加上赵老大的庇护,这才安然无恙的到了香港。
这次回大陆的时候,她特意从那些逃港者手里收购了两个。只是没想到,本来计划只带菊花一个人过来的,结果变成了两个。这下子羊皮口袋就不够用了。
跟她们一路同行的那几个,说是在香港挣了钱,但是其实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只带了够自己用的。
青青看着魏兰手里的羊皮口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瞪大了眼睛。但是等她再仔细的想要去想的时候,脑袋里的东西又没了。让青青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
可是青青的皱眉在菊花看来,却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当即对着魏兰笑了笑,“姐,你自己用一个,剩下的那个我和青青轮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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