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看电影也不出来跟我们打牌,是多嫌弃我们这牌技?”老鬼气呼呼。
林凯瑞没怎么跟他打过牌,在上海就打麻将居多,而且几次都跟合作公司打,反正他显然是很会看脸色,输赢全凭他心意。这么聪明一人,想来打扑克应该也不差。
张毅:“你说老徐这脑子怎么长的。”
老庆:“他妈聪明,我悄悄跟你们说啊,这事儿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听说他妈在国外是个非常有名的建筑师,非常非常非常……有名,拿过那个什么普利林顿奖。”
林凯瑞打断:“普利兹克建筑奖?”
老庆连连点头:“对,就这个,最高检建筑奖。反正也是昏头了跟他父亲搞上,他父亲以前也是个富二代,家道中落又遇上两个渣女。才这么倒霉,当然了他父亲更渣。”
……
凌晨四点,老庆几个已经四仰八叉地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呼呼大睡了。
林凯瑞上了厕所,见他还窝在椅子上,低头瞧手机。
他进去:“你在干嘛呢?”
徐燕时穿着套松散的灰色居家服,大喇喇地敞开腿靠着椅背,刚发完一串话,手机随手丢到桌上。
他脸削瘦,却没有熬夜的疲惫,相比较林凯瑞那一晚不睡脸上就成了褶子精的对比,他干净如风。
徐燕时偏了偏脑袋,活动着肩颈瞥他一眼:“不玩了?”
林凯瑞挥挥手坐下:“老庆输光了。”
随即又谈过脑袋,想看看他到底在干嘛,粗粗只瞧见个对话框,全是绿色的聊天框,但都是单边的。
林凯瑞心领神会:“我说你干嘛呢,大半夜的还在哄?”
窗外是一棵老枯树,夏天会长出密密麻麻的枝桠,此刻,显得格外干净,透过三根交叉的树干,能瞧见挂在天边的月,每年冬天,月亮的位置都会在那三角里面,饱满莹润散着光。
徐燕时靠着椅子看了会月亮,随手捞过桌上的手机,低头又是一连串飞快地摁下去,头也不抬说:“她睡了,我只是让她正视下自己,我到底有多深得她心。”
“滚!”林凯瑞面无表情躺平。
-
向园隔天醒来,没料到,拿着手机下楼吃早餐。
一家三口齐齐整整地坐在餐桌上,老爷子捻着一张报纸在看,家冕刚刷完牙,浑浑噩噩从楼梯上下来,清晨空气新鲜,新的一年大家敲上去心情都不错。
向园随手把手机开了机放到桌边沿,紧跟着扎起了头发准备吃早餐的时候。
“咯噔”一声,微信先是震了一下。
向园正倒牛奶喝,没注意,以为是普通的新年祝福短信。
老爷子眼神往这边一瞟,也没放心上。
紧跟着,就跟踩了地雷“咯噔咯噔”响个不停。
向园目瞪口呆,低头一看,全是徐燕时的微信。
司徒明天:“你放鞭炮呢?”
不等向园反应过来,家冕随手捞过手机,高举着手,读出了最后一条微信。
xys:“园园,你知道距离五月三十号还有几天吗?”
向园脸登时串红!!!
跳着脚要去抢家冕的手机,家冕不肯给,“五月三十号什么日子啊?告诉哥呗?到时候哥给你呐喊加油去啊!”
“快把手机还给我的!”
向园急得不行,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可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徐燕时居然会叫她园园?!
向园迫不及待想看看,徐燕时到底给她发了什么,可家冕丝毫不肯还给她手机。
最后老爷子瞧不过眼,踹了他一脚,家冕这才老老实实把手机还回去。
“整天就欺负你妹妹!”老爷子折了报纸丢桌上,骂道。
向园夺回手机匆忙塞进兜里,牢牢揣着,谁都不让碰。
没一会儿,司徒明天悄悄凑过来:“五月三十号什么日子啊,告诉爷爷,爷爷给你呐喊助威去,绝对不给你哥哥知道。我让赖飞白订两束花给你?还是你更喜欢横幅?”
横幅?!
写什么,恭喜她喜提性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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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时跟林凯瑞还有老庆他们在球场打球。
他一身黑色运动服,衬得他整个人利落又干净,他倒不生疏,只要有机会也都跟同事去球馆打球,没疏于锻炼,不过,林凯瑞最近瞧他有点过分勤快。
昨晚凌晨四点睡的,早上八点就下来打球了。
林凯瑞才打半小时,就累成狗,一身热汗地坐在篮筐下,越瞧场上那男人,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最近锻炼有点勤快啊,徐总。”林凯瑞不阴不阳地说。
徐燕时随手丢了球,球在球筐里嗡嗡嗡转了三圈,啪嗒落地,林凯瑞去捡球,“毕云涛放假前还跟我说,你在楼下健身房办了张卡,练腹肌呢?”
徐燕时下场,把球往边上一推,弯腰在篮架下捡了瓶水喝,拎着瓶口直接反手一掂,矿泉水被他稳稳拽在手里。
徐燕时喝完水,双手抱胸地懒洋洋靠着篮框架,头都没转,说了句“你猜”就不再搭理他了,目光专注地看着球场上老鬼他们跟隔壁几个哥们正在打得三对三。
话音刚落,徐燕时兜里手机一响,他掏出一看,是一条短信。
“我是封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