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跟永琪说实话,却不能跟容璃说,除非福隆安自己愿意坦白,否则做兄弟的不该插手,以免坏了人家的姻缘,深叹一声,他没有正面回答,只问她公主打算如何。
看得出他在逃避,雪茶也就不再追问,先说正事,“公主想见二爷,可又不方便,五阿哥她不敢再找,便想请五爷帮个忙,想办法将二爷叫出来,让他们见一面,其他的公主会想办法。”
景越不禁猜测,容璃莫不是想劝福隆安放弃婚事吧?福隆安本就有心思,对婚事很不满,为了家族才勉强接受,若然公主再去劝,只怕他真的会动摇,做出有损家族利益之事!
眼看他犹豫没应承,雪茶再次请求,“奴婢也不希望公主退婚,可又不愿看她如此痛苦,若然不让她见,她怕是不会死心的。见罢后若还不能如愿,她应该就会打消这个念头吧!”
明知不该帮这个忙,可雪茶诚心相求,公主又的确没有依靠,相信他才会找他,他若是拒绝,岂不是寒了她的心?
犹豫再三,景越终是点了点头,“好吧!我且试试,也不晓得珊林何时有空,待我问过他之后,再找人给你回句话。”
终于办妥此事,雪茶欣喜福身相谢,“多谢五爷体谅,您真是太好了,可比二爷对我家公主好多了,皇上实该为您和公主赐婚才对,这样公主也就不会被人忽视,暗自伤神。”
眉心微动,景越抿唇不语,终是没作评判,“这话可不能在旁人面前乱说,以免惹祸上身。”
没把他当外人,雪茶才会说出心里话,被他一提醒,顿感惭愧,“是,奴婢谨记五爷教诲。”
到得分岔口,完成了任务的雪茶没再陪他继续前行,福身告退。
看着银杏树下她那远去的背影,又忆起那天跪在雨中伤心绝望的四公主,景越思绪万千,已分不清对错,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达成心愿,将福隆安带来见她。
而福隆安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先是被五阿哥警示,回了府给母亲请安时又被噎,
“有你这么个任性不听劝的儿子,我如何得安?”
福隆安心道母亲这暴脾气都是被阿玛给宠坏的,别家都是慈母,说话再温柔不过,他额娘倒好,十回有八回都在数落他,跟阿玛告状也无用,阿玛肯定说是他的错,
在阿玛看来,儿女一共五个,夫人只有一个,自然是夫人更重要咯!唉!做他们的儿子真真可怜啊!爹不疼娘不爱的,可即使要训他也总得有个由头吧?福隆安思量半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额娘息怒,孩儿最近好像没犯什么错吧?”
还装算,现下无外人,那拉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质问,“我且问你,你和那于家姑娘是否还有来往?”
又是为这事儿,福隆安怔了一瞬当即否认,“没有啊!上回额娘说不让见,我就没再找。”
“是吗?”她才不信这孩子回这么乖巧老实,“你若规矩,纯贵妃又怎会无缘无故的请我听那出《铡美案》?难道你也想做陈世美?”
还有这回事儿?怪不得母亲会怀疑他,原是纯贵妃在提点,可他最近的确没见于姑娘,倒不是不想见,是于姑娘生他的气,根本不愿见他,所以纯贵妃这出儿又是什么缘由?难道听说了什么?此事没几个人知晓,怎就传到贵妃那儿了?
福隆安坚决不认,那拉氏拿他没办法,但仍没有好脸色,“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是你娘,提醒你两句不应该吗?”
跟谁都敢犟嘴的福隆安唯独怕额娘,小狼狗一到母亲面前就变成了小绵羊,温笑着赔不是,“是是是,该该该!孩儿谨遵额娘教诲,您千万莫动怒,这若是让阿玛瞧见,不问青红皂白都得算在我头上。”
“离老远就听见你额娘在数落,这孩子又惹了什么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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