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确定时间、地点,没多久快到医院,迟殊颜给对方回了一条有事明天见,对方这才止住信息,心情似乎十分好。
而此时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迟殊颜刷了微信付了款才下车,下车后,她发现自个儿来的太匆忙空手来,干脆去附近水果店里买了不少水果提着往医院走去。
这次来她颇为轻车熟路坐电梯去老爷子病房,只是她这次来的不凑巧,她是真没想到她刚提着水果往老爷子病房走来,就瞧见祁父同祁臻柏两父子正站在病房门口对峙,比起祁臻柏的沉默寡言,祁父似乎正冷着脸破口大骂。
迟殊颜隐约还听见‘白眼狼、冷血、没良心’几个偏激的字眼,她脚步顿时一凝顿住。
不远处原本沉默寡言始终没出声在抽烟的男人敏锐察觉她的到来,脸色先骤变,眸光沉了沉,用眼神示意祁父闭嘴后,转身先走到她身边,不等她开口说话,先将她手里的几袋水果全都伶到自己手里,而后低沉着嗓音强势道:“爷爷在里面,已经睡下,你先进去!”
祁父十分不满意这儿子的态度,还是瞧见姝颜在,才勉强挤出几分和蔼的笑容。
迟殊颜一声碰上这场面也有些懵,等推开病房门进了病房,她才意识到隔了这么久,她竟然乖乖这么容易听了对方的话,她一时不确定自个儿性格竟然有几分奴性,尤其是在祁臻柏这男人面前。
不过门外两父子显然不同以往的和谐,反而透着不少火药味,她一个外人更不好干涉插足,只好乖乖呆病房里,又见老爷子这会儿正睡着休息,她干脆轻声走到老爷子跟前,坐在他一旁给老爷子又诊了一下脉搏,确定老爷子身体没事,她才松了一口气。
迟殊颜在老爷子房间里坐了大半个小时,才见祁臻柏阴沉着一张脸进来,把几袋水果轻轻搁在床沿后,他脸上的阴沉都始终没褪去,显然同祁父闹的很不虞,否则以对方情绪管控,多多少少不会透露丝毫情绪。
碍于两人现在的关系,她不好问,又见老爷子已经睡下这么久没醒,她只好先告辞走人。
“我送你!”祁臻柏突然开口,语气依旧强势让人不容置喙。
迟殊颜也没有拒绝,两人照旧坐电梯下楼,这次男人身上少了几分烟味似乎还换了衣服,她多瞧了对方几眼。
对方脸色清清淡淡,眼底血丝更足,靠近瞧颇为触目惊心,她一时不确定对方几天没睡觉,电梯开门后,等电梯里的人都散了,她才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没休息?”
祁臻柏似乎颇为惊讶她会主动关心他,很快脸色恢复平静,轻轻‘嗯’了一声,很快又改口道:“中午午休了一会儿!”
“那就好!”
两人一左一右走着,路过医院前院,快到门口的时候,乘着夜色和灯光,她看清楚身旁男人依旧阴晴不定又阴沉戾气十足的脸色,只见他左手习惯性摆弄右手腕的佛珠就没停过,她忍不住瞧了一眼,男人放开手,淡淡道:“只是个小物件!”
“哦!我先走了!”
“我送你!”
“好!”